鹿的表情。
他怕这件事说出来，对林星鹿的刺激太大。
毕竟她脑子里还有浴血，医生也说了，尽量不要刺激她。
林星鹿一直都很安静地在听，脸上甚至没有什么表情。
顾衍之见她这样，心里其实是没底的。
他最后说：“小鹿，甜甜是你的女儿，是你生出来的。她的父亲，应该就是陆行洲。”
接下来，就是无边的沉默。
林星鹿不说话，顾衍之也就没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星鹿才突然开始流泪。
她没有发出声音，就那么无声地掉眼泪。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那么往下掉。
顾衍之一看就傻眼了，又着急又心疼。
他拿了纸巾给林星鹿擦泪：“小鹿，你别哭，你……都是师兄不好，才瞒了你那么久。你要怪就怪师兄，打我也行，但是你别哭……”
林星鹿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他。
泪水很快浸透了顾衍之的衣服。
顾衍之也抱着她：“小鹿，乖，不哭了……”
林星鹿这才哇的一声，哭出了声音。
听她这样哭，顾衍之反而放心了不少。
哄了许久，林星鹿才停止了哭泣。
只是刚刚哭得太猛，她一直在控制不住的抽噎。
顾衍之一边给她擦泪一边说：“这是好事，以后，我们可以对甜甜更好了，不是吗？”
林星鹿抬眸看他：“师兄，这件事……陆行洲知道吗？”
她声音都哭哑了，眼睛也红了。
顾衍之心疼地给她顺了顺头发，说：“他不知道。虽然孩子是他的，但是你生出来的，而且那个时候你们离婚了，所以，我们决定把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你。如果你想让他知道……”
“我不想！”林星鹿说着又哭了：“他就是个混蛋！我才不让他知道！我才不告诉他！”
“好好好，不告诉他……”顾衍之忙说：“都听你的，听你的。”
“甜甜……是我的女儿，是我的……”林星鹿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师兄，我好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