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几步,夏元宸心口突如针扎,猝不及防之下,竟然他不禁弓身。
卫姮脸色微凝,此为心脉受损之症。
走到他面前,卫姮询问,“可是心如针刺?”
“是。”
神色又恢复如常的夏元宸直腰,“ 吐纳间,隐隐有灼疼。”
像是一根烧热的细针,一直扎着心口。
“失礼了。”
卫姮说完,便伸手去解他衣襟,风轻云淡间说出另一桩事,“你知道自己中毒吗?”
是隐藏在平静脉相下的奇毒,很难诊出来。
下意识想躲的夏元宸点头,到嘴的“放肆”换成了“知晓”。
她竟然,诊出自己中毒?
岐黄术确实了得。
仅一次把脉,便诊出他身中奇毒。
表弟公孙宴医术了得,都足足花了半天,才诊出昏睡的他身边奇毒。
卫姮思索片刻,“可是神医为公子压下毒性?”
“前日有服药。”
夏元宸倒也不隐瞒。
原来如此。
难怪会隐匿在脉象之下,卫姮没有再问,直接扯开夏元宸的领口。
胸口一阵凉意的夏元宸俊颜顿时僵住,极缓地低头,视线慢慢落自己袒露的胸口。
“……”
冷淡如凌王此时也徒生出几分窘迫。
“无须羞涩,我是医者。”心如止水的卫姮淡淡说着,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眼前肌理精壮,线条流畅的男子胸腔,在她眼里,跟猪肉没有什么两样。
她仅仅只是医治,心神不曾有一丝的摇曳。
接着,手指按在他膻中穴上。
夏元宸都来不及尴尬,一阵刺痛袭来,顿让他修眉紧皱。
“疼吗?”
手指按在他胸口的女子芙蓉面微抬,目光清澈,不见羞涩落落大方地问他。
倒衬得他拘谨了。
夏元宸收敛住与女子初次如此亲近的接触,化为从容。“极疼,远胜于刚才突然而来的针刺。”
“中毒引发的心脉穴位堵塞。”
卫姮说完,温软指腹按到了天池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