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男人相视一笑,眉眼中痛同时显露出坚定之色。
“就算没有沈飞,我们灵国依旧不会倒。”
“整整准备了三十年的成果,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失去的?”
男人嘴角眼神中充满追忆之色,为了这个国家,他几乎失去了一切。
灵国现存的几大武尊,几乎是他一手造就。
也许过不了多久,有人会说他的是心狠手辣的罪人。
但是,对历史的长河来说,他绝对是千古少有的功臣。
“哎,为了这个国家,你连自己都不放过。”
“你就不怕当时候面临疯狂的报复吗?”
南宫霸叹了一口气,二人也算是忘年交,南宫霸比他还要大很多。
他是唯一一个从头到位看着男人如何一步步走向深渊的人。
也只有他才明白男人心中的痛苦与隐忍。
“如若相安无事,就算死了又如何?”
“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揭开衣服,让他们的刀剑狠狠刺入这里!”
男人手指胸膛笑了,笑的很释怀,笑的没心没肺。
车子已经走到半山腰,两位老人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从往昔到现在,再到不太好的未来,一直到突然沉默。
赤研舞与沈飞此时已经驱车到
了山脚,一路上只说过两句话。
沈飞看起来心情很差,赤研舞一直想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气氛诡异。
“研舞,你认识那个人吗?”
下山的途中,沈飞想了很久,还是想不通。
男人究竟是谁?他与南宫霸究竟子在准备什么?还有那个从帝都来之后被他废掉的中年人的是不是他的人?
最令沈飞不舒服的是那种莫名的亲切感。
他不需要,尤其是对一个处处充满算计的人来说。
“我只见过一次,是我刚入武尊之时,他在场,亲自为我颁发勋章。”
“属于灵国武尊的勋章。”
沈飞听后微微一愣,轻声开口道:“是不是一枚雕刻着一头金色大牛的勋章。”
“嗯,你也有吗?”
这一点倒是出乎赤研舞的意料,沈飞归国之时早已是武尊,他没有勋章也是情理之中。
“是我师父给我的。”
提到师父,沈飞眼神忍不住变得暗淡,那个凶狠有慈祥的老人,硬生生将他逼上武将。
那时候沈飞在想,被灭族的人好像不是他,而是旁边那个老头。
因为他的痛苦,在沈飞面前展现的特别夸张,如每天在固定时间帮人回忆的机器。
“好吧,
这样看来你那师傅应该与我国有联系。”
“灵国五大武尊,看来都有勋章。”
“当时那个人与现在一模一样,面罩,衣服,体型,都无变化。”
“明面上,南宫霸是第一领导,他从不露面。”
“实际上我们都知道这位才是真正的掌舵人。”
沈飞转头看向赤研舞,想了一下后开口道:“看来你对他印象不错!”
“怎么说呢,他就像一面旗帜,早就进入每位战士的心。”
“毕竟,我是见过他,知道他的人。”
沈飞想了想后开口道:“我最后出手的时候,他竟能将空门打开。”
“难道他真的觉得我不会杀他?”
这一点让沈飞极为气恼,在那个人面前,他就像个透明人,一眼被看穿。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那人为什么会那么肯定。
如果是普通人也算,但他沈飞在外人眼里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不只是他,我也这样认为。”
“只有了解你的人,基本上会知道的你能做什么事。”
沈飞被赤研舞说的哑口无言。
是的,他会愤怒,愤怒之后会杀。
但是,杀人需要明确的动机和理由,沈飞当时暴跳如雷,却一直没有丧失
理智。
此人之后有太多谜团,没有揭开,又怎么敢下死手。
也是因为那人,沈飞突然有一种被吃定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让他极为不爽。
“别想那么多,有时候命就是这样。”
“比如我,从小没见过父亲与爷爷,听说他们早就死了。”
“赤家特别强,代代出武尊,如果他们都活着,极家也没有资格娶我。”
“南宫他们二人,背后是整个国家,考虑的事情要比我们多得多。”
“我们是兵,就该服从命令。”
赤研舞自顾自的说着,而沈飞就是一个不太合格观众。
他不同意赤研舞的观点,却尊重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