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
如同机械般回应，几人抬起头，半眯的眼神看到人群中的沈飞，眸子猛然一亮。
“总教练！”
“您救我们来了吗？”
紧接着，他们看到沈飞身边的肖恩，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能够看出来，那是一种植入心底的恐惧，哪怕沈飞在身边，都无法克服。
不到一日时间，肖恩带着白色手套，在他们身边制造一件又一件艺术品。
他们反抗过，然而在那个强大的男人面前，自己如孩童，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都抬起头！”
“这位是我曾经的兄弟，在这里我可以告诉你们。”
沈飞没有选择隐瞒，今天这样的状况本就说不过去，沈飞与匪首站在一起，难免不让人怀疑。
还有一点，战鹰的队员变化太大，如同一群对生活失去希望的死尸，十几个小时，如此样子，太过不堪。
“你们是窝囊废吗？身为战鹰的队员，吓破单子了吗？”
尽管沈飞知道手术室究竟偶多恐怖，那是一个足以引起上流社会集体恐慌的怪物，更不要说这些层层选拔的普通人。
沈飞知道，这些战鹰的队员经历的还是太少，见过的血腥太少，所以才会如
此。
“回答我！”
“不！不！”
连续几声大吼，几人站直身子，眼角的泪水却是忍不住的流。
“我走了，离开灵国，去找一个叫龙一的男人，地址已经给了你。”
说罢，沈飞没有管肖恩同意不同意，带着几人离开，顺带还开走一辆皮卡。
“首领！”
“遣散，离开灵国。”
几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人，肖恩看着沈飞的背影，依旧选择了服从。
他早已入武将，甚至在某些领域，他已经到了这个世界的最顶端。
就算在灵国，肖恩没有想过自己怕过谁。
但是，他能够听得出来，沈飞的话，是提醒也是最后的警告，他不得不选择离开。
沿着寨子继续往后，是一条通往另一座山的大河。
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周围的石壁都染上一层绿色。
这里很快会彻底变成一个无人的地方。
回去的时候，众人变得有些承蒙，坐在皮卡车后面，根本感觉不到颠簸。
就算是寻常话最多的黑驴，也选择择沉默。
每个人的嘴唇都苍白而干裂，他们已经整整十五六个小时没有吃任何东西。
回到霸道停的位置，沈飞从后备箱抱出一箱水，还有
一大包牛肉干。
“快吃，还让劳资喂你们吗？”
看几人无动于衷，沈飞突然一股无名火冒起，大吼道，恨不得给他们每个人一脚。
看十人都有了动作，沈飞开口道：“这次，要是没有人来救你们，你们会就此窝窝囊囊的死掉。”
“你们被吓破了胆子，你们不配到战鹰！”
“回去之后，我会如实报告，拿着你们的补贴，退伍吧！”
沈飞抛下一句话，上了车。
几秒钟后，沈飞打开车窗，跑出一句轻飘飘的话：“收起你们眼泪，否则劳资现在就杀了你们。”
说罢，沈飞关上车窗，启动霸道，独自离开。
这些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生中又见过几次死人。
是的，他们曾经刻苦训练，从各个军区一层层选拔上来，最后光荣的加入战鹰，这支代表江南军区的标杆队伍。
然而，他们只是一个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白，死亡，足以改变任何一个人。
沈飞的速度不快，如果这些人没有更快追上，没有给他一个态度，那么这些人，也确实没有必要留下。
不到十分钟，一声声响亮的嗓门出现在身后。
声音中有了底气，有了生命。
“
全部下车！”
沈飞跳下车，大声喊道。
“你们这里的每个人，我会送出去国外。”
“你们会经历最魔鬼的训练，每日生不如死，与今日没什么两样，有没有后悔？”
沈飞开口，他已经有了打算，不准备去挑什么其他人，这些刚经历过大难的的人，是最合适的人选。
“没有！”
几乎是齐声呐喊，这些刚才还绝望的人，身上甚至爆发出一种其他人无法企及的气势。
“总教官，我也要去。”
身边传来一个意外的声音，是何凡宇。
算是见证过所有的人，眼神中满是坚定。
“好，你算一个！”
至于战鹰的另外一人，他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