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幽幽握着墨杰的小手,看着墨瑾璋的目光中带着浓烈的嘲讽:“你常常说大嫂是个蛇蝎女人,可是你却不知道,我有羡慕她。
她有勇气摆脱糟乱的家庭,有能力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而我,却被困守在家庭的囵圄中不得超生。
我表面光鲜亮丽,实则一直都在隐忍逞强。你觉得我可笑,那是因为你没有尝过走在街上被人指着鼻子嘲笑的滋味。明明是你一个人的错,为什么我和孩子要跟着你受罪?”
舆论的力量有时候比真正的刀枪更可怕,对于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来讲更是致命的……
“你这个愚蠢的女人,怎么这么多借口?”墨瑾璋气的身体发抖,如果知道真相是这样,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丢人?
“愚蠢?为什么不是你一步步将我逼到了绝路呢?如果你肯悬崖勒马,我会选择和魔鬼做交易么?
你在胡作非为的时候,心里有想过儿子想过我吗?”褚幽幽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和墨瑾璋同归于尽。
“我没有想过?好好……”墨瑾璋转头对束缚着自己的保镖们说:“你们都听到了吧?这个女人疯了。她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决定,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杀要剐都冲她去……”
褚幽幽定定的看着墨瑾璋,忽然笑出了眼泪。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好,我不连累你!你不用害怕墨启敖会追究你的责任,我们离婚吧!”
呲呲……
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墨杰忽然吸了一下鼻涕,然后哑着声音哭道:“不要!我不要爸比和妈咪离婚……呜呜……”
墨杰把刚才那些对话都听在耳朵里了,年小而又胆怯的他不敢出声,一直在默默装睡。
当听到这句离婚后,他再也忍不住了。
在他来想,父母离婚比那句要杀要剐更为恐怖。
因为要杀要剐只是一句可能,而离婚,是真真实实会发生的事情。
孩子的哭声震动了褚幽幽的心弦,她拉着墨杰的手说:“儿子不哭,你别怕,妈咪会带着你一起走的。
等离婚之后,我们就一起走,离开这些是是非非……”
“你有什么权利带我儿子远走高飞?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个罪人!”墨瑾璋望着墨杰哭红的小脸说:“儿子,这个蛇蝎一样的妈咪咱们不要了,爸比再给你换个好的!”
“我不要换妈咪,我有我自己的妈咪!”墨杰拉着褚幽幽的手,哭得更伤心了。
“就算妈咪做错了,她也是我妈咪,是我太笨了,把应该给弟弟的那瓶饮料喝掉了。
妈咪没想害我,她在路上告诉了我很多次了,红色的是给弟弟的,绝不能喝……我,我却根本没当回事儿。”
墨杰的话侧面证实了墨梓煊的推理,比任何证据都有说服力。
墨杰想坐起来,可是他身上却没有力气。
“儿子,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婶婶,婶婶人好,她不会怪妈咪的。反正现在弟弟也没事儿了,我们现在就回家吧!”墨杰一脸天真的望着褚幽幽,天真的让她觉得心疼。
墨杰确实没有墨梓煊聪明懂事,但却是她的心头肉。
褚幽幽满眼怜爱的看着墨杰,“儿子,妈咪不回家了,妈咪做错了事,就应该担当,你记住,千万走错路,不要轻易受人蛊惑。”
她轻轻松开了墨杰的手,慢慢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妈咪!妈咪你要去哪里?你不要丢下我啊!”
墨杰求救似的看着墨梓煊说“弟弟,我妈咪不知道饮料里是毒药,她肯定以为那只是拉肚子的药,绝不可能会想要害死你……”
墨梓煊无奈的看了墨杰一眼,默默退出了病房。
看着那个踉踉跄跄的背影,墨梓煊心有不忍的叫住了她:“伯母!”
一开始,煊煊还以为褚幽幽是蛇蝎心肠,可是听了刚才的话之后,发现她也是被利用的。
虽然可恨,但也可怜。
“梓煊……”褚幽幽转过身,蹲在墨梓煊面前,一双红肿的眼底满是愧疚,“煊煊,伯母对不起你,但是,伯母真的不知道那里面是毒药。
我不会放过那个害了我儿子的人的,我要报仇!”
“伯母要如何报仇?”
“用尽我的一切关系,找到背后的那个人!”褚幽幽非常坚定的说。
“伯母,您要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对方那么狡猾,怎么会轻易被抓住?”
“可我不甘心啊……”
“我倒是有个办法!”煊宝看着病房的方向说:“放风给媒体,就说我得了重病!然后你给那个女人报喜,让她相信,你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啊?”褚幽幽木讷的看着墨梓煊,不明所以。
“等您给那个人打电话之后,就会明白,即便是你计划成功了,他也不会放弃对伯父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