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滟滟明白老人家的意思,为了让老人放心,她豪气干云的举起酒杯说:“好,我敬您一杯,以后就是您干女儿了!”
“好好……”
君父和君母心里的石头终于是完全放下了。
君司明冷哼一声,兜头喝下了一杯……这么虚伪的认亲场面,他根本不想参与!
聊开了之后,君家父母觉得刘滟滟的脾气性格真的很不错。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女人,有一段很不好的婚姻,注定不能成为他们君家的儿媳妇。
看着一直在喝闷酒的君司明,君母很心疼,但还是很巧妙的戳上了一刀:“司明,别自己喝酒,给你姐姐倒酒啊。”
闻言,君司明忽然放下了酒杯,一张脸红的厉害,酒劲儿横生的扫视着众人。
“姐姐?什么姐姐?我承认了么?”
转头又看向了笑容温柔的刘滟滟,负气感陡然而升,“我知道你是为了顾全大局,可我更想让你跟我一起披荆斩棘。如果不能,也没关系啊,这又是何必呢?”
何必要当他的姐姐呢?
何必阻断他的念想,何必从根源断了他的执念?
在众人惊讶的沉默中,君司明拎起自己的外套,率先离开了包房。
刘滟滟看着那个决绝的背影,知道自己是真的伤了他的心。
可是,这又未尝不是件好事情呢?
她不是那个值得爱的人,怨过就忘记吧……
君司明是开车来的,可是他喝了酒又不能开车,索性就打车去了机场买了去金宁的机票。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用自己的标杆去衡量他生活的好坏。
这三十年来,他一直都按照父母规定的轨迹前行,可谓足够听话了。
可他知道,那是因为他没有找到那个在意的东西。
而现在,他找到了……有那么一个人,他想追,可偏偏她也站在和自己对立的那一面。
坐在机场的君司明感觉到了盛大的孤独感,仿佛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翻了一下手机,他给墨启敖打了电话。
“嗯?”正在陪老婆织毛衣的男人,淡淡的问了一声。
“墨爷,我想去你家蹭住。”
君司明觉得,自己可以取代江暖阳成为年度最丧单身狗了。
江暖阳是失恋,他是无恋可失。
这个时候他得往最温暖最幸福的那家靠近,这样他才能觉得人间值得。
“蹭住?失恋了?”
墨启敖心里还是有数的,大哥离婚后,要么君司明成为了他大嫂的男票,要么,君司明就是成了孤家寡人,听他沮丧的语气,应该是后者。
“算是吧……”
“真丧,失恋还能算?”
“墨爷,您能不挤兑我吗?我现在都快零碎了!”
君司明哪有那个闲心贫嘴,早早的举起了白旗。
“行,我不说了,失恋最大。”
君司明:你还说!
挂掉电话之后,墨启敖轻轻的笑了,身子朝后一靠,头枕着自己的手臂。
“人家失恋你笑什么呀。”穆柠溪朝他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问:“谁失恋了?”
“君司明。”
“啊?”
穆柠溪瞪着眼睛,跟小老虎一样看着墨启敖,分明是在问:君司明跟谁恋了?
“可能是单相思失败了吧。”墨启敖从她手里拿出了针,免得一会儿又把自己给戳了。
穆柠溪后知后觉的拍了下手,恍然大悟的说:“哦……那也挺可怜的。”
“是,所以接下来的这个万物滋养春天,对于失恋的人将会很痛苦吧。”墨启敖竟然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
穆柠溪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你太坏了。”
“那怎么了?你忘了他们说过我什么了么?他们说我是老处男,哎!这就是轮回啊!”
“为什么我嗅到一丢丢小人得志的味道呢?”穆柠溪举起自己葱白似的小手指。
“居然敢嘲讽我!”
墨启敖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带,目光逼近。
“别闹,让我再织一会儿。”
墨启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再织十分钟!”
“好的!”穆柠溪乖乖答应。
“对了,妈说要回去住了。”在把针线给她之前,墨启敖把一直犹豫的话告诉了她。
“我妈跟你说的?”
“对……”
“我妈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难道,是因为那个萧先生么?他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据下人们调查,萧俊毅一直在跟着孟如兰做慈善,偶尔会去一些比较大型的颁奖礼,很少和妈接触。”
“哦……那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