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宝的小脚踩到了一块未来得及清扫的碎瓷片,别墅里所有的佣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花瓶坏了墨总可能会发火,但责任至少还有江少的担着。
可是小少爷如果伤了脚,他们这些佣人还能活到春天么?
“小少爷……”一个打扫的佣人把煊宝抱到了沙发上,将他脚上的鞋袜除掉,发现了扎在了小脚心上的花瓶碎片。
煊煊的小手紧紧的攥着,忍着疼说:“没关系,不是很疼。”
佣人取来碘酒,将他受伤的脚上涂了药。
另一个佣人拿了新的鞋袜给他穿。
墨梓煊看得出来大家都很紧张,所以摆了摆小手说:“佣人姐姐们,你们去忙吧,我没事儿。”
佣人们面面相觑,哪敢真的走开。
当墨启敖走入客厅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群佣人围着沙发站着,好像在害怕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墨启敖严肃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墨梓煊清晰的看到,所有佣人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他爸比好像好恐怖啊,把漂亮姐姐们都吓僵了。
一个佣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把花瓶打碎的过程和墨梓煊不小心受伤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墨启敖。
墨启敖越听眉心皱得越紧,在听到宝贝儿子受伤之后,立即拨开了佣人,快步走到了儿子面前。
脱掉孩子脚上的小拖鞋,他看到了缠了一圈纱布的小白脚。
“爸比我不疼了。”煊煊把小手放在墨启敖的脸颊上,明明眉心是皱着的,却还出声安慰他。
墨启敖把儿子抱起来,对那一圈战战兢兢的佣人说:“不许对少奶奶多嘴。”
“是……”
目送墨启敖的身影离开之后,所有的佣人们都长舒了一口气。
要是没有小少爷求情,他们估计都要完了。
可是……
“总裁为什么不让我们对少奶奶说?怕少奶奶知道小少爷伤了心疼?”佣人们一边打扫,一边小声议论着。
“小少爷脚伤是瞒不住的吧?我看,墨总是不想让少奶奶知道樊小贝今天出了丑。”
“不应该吧,樊小贝就这么受少奶奶器重?”
“应该不错,当初就是少奶奶选樊小贝来别墅当佣人的呀,她都为樊小贝说过好几次情了……”
“哎!少奶奶就是心善,她看不出来谁是狡猾的狐狸,谁是心怀不轨的蛇!”
一个正在打扫的佣人低声提示道:“想死啊,墨总要是知道我们在这里议论这个非割了我们的舌头不可!”
大家都不喜欢樊小贝,但当面儿也不好发作,只能在背后议论一下。
本来墨梓煊今天是要跟着墨启敖去拜年的,可脚这么一伤,便只能留在小房间里养伤了。
反正他也不想去白府,乐不得在家里打游戏。
至于看望外婆,过两天再去也是可以的。
因为昨天睡的晚,所以今天穆柠溪起的也格外晚。
当她揉着疲倦的眼角起床的时候,似乎快到中午了。
墨启敖坐在她身边,大手轻轻覆盖在她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
“如果你身体不舒服,我们就明天去白府。”
“都已经跟爷爷说了,不去总是不好。”穆柠溪冲他笑了一下,那略显苍白的脸上分明带着疲惫。
“柠溪……”
“我真的好多了。”
穆柠溪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转身进了浴室。
站在花洒下,她默默的为自己打气。马上就到孕晚期了,坚持就是胜利!
越到后期,孩子存活的机率就会越大。
她把手放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肚子中的宝宝们似乎感受到了她,欢快的动了起来。
咚咚……
墨启敖在门口敲了敲门,提醒道:“身体不舒服就别洗太久。”
“就好了!”
她应了一声,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墨启敖将她手里的毛巾接过去,像往常一样为她擦头发,俨然成了她的专属佣人。
“我们一会儿去看看思源吧。”想起思源还在医院,穆柠溪总是不能放心。
“嗯,管家有打电话给我,说孩子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墨启敖将她柔软的头发捋顺,仔仔细细的擦着。
穆柠溪忽然想到了什么,攥住了他的手问:“对了,江暖阳来没来?”
“来了,一大早就来了。”
“那伊衣呢?他们和好了吗?”穆柠溪还担心着呢。
“他们出去谈了,江暖阳还打坏了咱们家的花瓶,我一会儿给他发价格过去,让他赔我。”
“啊?他们动手了么?”想起放在客厅里的那尊大花瓶,穆柠溪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