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可没有忘了姜元柏说她是天命皇后人选的话。
“三小姐这话问得莫名奇妙。”
“是了，皇上应该是知道我的，不然怎么会让殿下和张大人来相府。”
姜荷从最初的惊慌变得坦然。
“那咱们现在……”
姜荷朝楚玉身后望去，并没看见太医。
“我已经带太医看过了，小姐无甚大碍，这就告辞。”
“啊？”
姜荷一时没反应过来。
楚玉说完，当真转身走了。
“殿下。”
姜荷脱口叫住他，快走两步追上楚玉。
楚玉收回迈出的右腿。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楚玉挑眉。
“你是在哪里淋的雨？”
“你猜？”
楚玉说完，笑着抬腿就走，笑声夹杂着咳嗽声传出老远。
姜荷看着那抹淡蓝色背影，若有所思。
等姜荷赶到学堂时，大家都到了。
“我说三姐，你就不能早点起床过来吗？我们可都在等你呢！”
姜明珠不满地嘟囔。
姜荷瞥她一眼，姜明珠缩了缩脖子。她现在怕姜荷，她可没忘了姜荷把她扔荷花池里。
姜荷朝钟先生和众人团团一礼：
“是我来迟了，望先生和各位同窗见谅。”
钟先生摸着花白的胡须：
“无妨，时间还没到。去坐吧！”
姜荷感激地看向钟先生，想着今日要给钟老头多加一道菜。
“好了，人都到齐了。这次开课，学业任务重。尤其是明年春闱要下场试一试的几位，一定要抓紧时间。”
钟先生看着男子那一边。
“是！”
几人异口同声答道。
“好，今日咱们先来议一议家中父亲年老体弱，长子又被困，是要举全家之力营救长子？还是立家中现有的儿子继承家业？”
众人听完，俱是脸色一变。
“先生，要不换一个？”
姜云霆建议。
“是呀，先生，咱们议这个，不妥当吧？”
卫羡之也说道。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咱们所议之题目，正是当今陛下最关心的事儿。现在京城之中，谁不议论？咱们关起门来说说无妨。”
众人一听钟先生这么说，也确实如此。京城之中，就是升斗小民也知道此事，也会议论。
“不过你们要记住，出了这扇门，就通通忘掉。再者，我也不会承认让你们议论过此题目。”
姜荷心里暗骂：
老狐狸！
既然钟先生都这么说了，男子们便也无所顾忌地开始议论起来。
“举全家之力救一人，代价太大，还不如保存实力，立家里有才干的儿子继承家业。”
姜云轩小孩心性，率先开口说道。
“长子多是嫡子，是家里从小培养的继承人，就算被困，也是因为家族才会置自身于险境之中。如若家族连试都没试，就放弃营救，那未免太过冷血。这样的家族也不会走得长远。”
卫羡之说道。
“我同意羡之此言。男儿当有血性，一个家族也应有气节。为了苟且偷生，把为家族牺牲的儿子弃若敝履，那成什么了？”
刘青阳说道。
钟先生扫视众人，见别人都在交头议论，好不热闹，唯有最后一排的姜荷肘着头发呆。
“三小姐，你觉得呢？”
姜荷还在想楚玉的话，想着雨夜那晚的人到底是不是楚玉？谁知被钟先生点了名，一时脑子发蒙，不知道要说什么。
便低着头，趴在桌子上，希望钟老头放她一马，她今日必定给老头再多加一道菜。
“三姐姐，先生叫你呢！”
姜明珠看出姜荷的窘迫，料想她不会，便故意高声提醒，想要看姜荷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