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身边的女人太多，那啥不行了吗？
“我对小动物不感兴趣。”
贺长风放下茶杯，看都不看陈云芝一眼，目光抬起，望着皎洁月光，淡淡说道。
“你”
陈云芝黛眉微蹩，有些不悦。
但又仿佛想到什么，唇间浮现一抹笑意，微微起身，身姿摇曳，显得风情万种，向着贺长风走来，最后坐在了对方身边。
身上一股幽香，飘进贺长风鼻孔。
她静静关注着对方，但让他奇怪的是，对方依旧没有半分举动。
“我就不信了！”
陈云芝媚意流转的美眸里，露出一丝狡黠。
玉足伸出，在贺长风小腿轻点，然后轻轻滑下。
“你这点手段对我没用。”
贺长风突然吐出一句话。
她难以置信的打量着对方。
发现贺长风依旧神情淡定，眼神更是不见半分涟漪。
突然，贺长风伸出了手。
见此，陈云芝并未阻拦，反而有点好奇，对方想做什么。
可下一刻，贺长风竟抓住了她的尾巴。
霎时间，陈云芝身体一颤，俏脸顿时如充血一般，嫣红无比，写满了错愕。
贺长风卸了力，轻轻抚摸起来。
这毛茸茸的大尾巴，手感还真不错。
“没想到堂堂青云宗大长老，竟然是个狐狸精。”
贺长风声音响起。
“什么叫狐狸精，我是狐妖好不好？”
陈云芝连忙解释道。
“有区别吗？”
“你！”
陈云芝被气得够呛，感受着贺长风不老实的手，她连忙将自己的狐尾摆向一边，然后警惕的向
着旁边挪动了几步。
贺长风笑了笑。
虽然惊讶于陈云芝的真实身份，但也能接受。
澜川界连龙族都有，妖族又算什么？
要是贺长风没猜错的话，这世界肯定还有魔族。
自己能得到这些血脉，那便证明这些种族肯定存在。
只是他有些好奇，一只狐妖，怎么会出现在北域三千天地？
“大长老，我记得玄黄天好像没有妖族吧？”
贺长风尝了一口清茶，开口问道。
陈云芝顿了顿，明显在思考要不要告诉贺长风。
犹豫之后，她又打量了对方一眼，然后问道：“你究竟属于人族还是龙族？”
这问题贺长风倒不意外。
从自己血液能让陈云芝受伤，放出的威势能让对方忌惮，他便知道，龙族对妖族具有与生俱来的血脉压制。
龙族虽然是上古神兽，但也是妖族的一部分。
龙本就是妖，不过是妖族金字塔最顶尖的存在。
如果说自己是人族，那就是对方的敌人。
说自己是龙族，那就是朋友。
“我都可以是，也都可以不是。”
贺长风给出了一个棱模两可的答案。
陈云芝又沉默了片刻，最后才继续道：“你真的越来越让我感到惊讶了，我很好奇，一个低等位面怎么能走出你这种家伙。”
“我就当大长老是在夸奖我了。”
陈云芝笑了笑。
“实话告诉你吧，不仅玄黄天没有妖族领地，整个北域大千世界也没有，妖族现在只能在东域大荒世界的小块区域内苟延残喘。”
说到这里，陈云芝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藏眼底的怒火。
“当年，妖族和人族共同占据圣域，两族的顶尖强者共同书写位面法则，掌控澜川界无数生灵。”
“东荒，为妖族领地，北域大千世界中，也有一半天地属于妖族，可人族强者却忌惮妖族的愈加强盛，最后联络始祖界的无上强者，对妖族进行大规模清洗，那场清洗足足持续了百年，直到圣域无边地域无妖族，北域三千天地血流成河，那百年，是妖族的至暗时刻。”
“甚至连，自澜川界诞生，便属于妖族的东域大荒世界，也被人族强占，直到将妖族逼到最后一块极度贫瘠的土地，人族强者才终于收手，可即便如此，还要让妖族强者感恩戴德，亲自前往圣域朝拜，受惊屈辱！”
“这便是人！但却连畜生都不如！”
陈云芝咬着牙，一字一句，沉声说道。
贺长风表情凝滞，并未回应。
这些事，他从未听闻。
甚至在知道陈云芝身份之前，连妖族存在的消息，都没人给他说过。
许久，贺长风长吐出一口浊气，端起茶杯又浅酌了一口气。
放下茶杯，贺长风才问道：“你来玄黄天多久了？”
“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