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叶笑负手而立，目光深邃沉重。
一道轻盈的风声在这时候响起，他回过头，正是李雪。
正想询问结果，他却发现李雪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对劲。
“失败了？”
叶笑问道。
李雪有点惭愧，点了点头。
叶笑虽然惊讶，但表情也并不是很难看。
“回到龙国后，你的身手生疏了。”
叶笑回过头，继续看着窗外景色，语气低沉。
“我”
李雪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叶笑竟然没发现？
自己才从寒气侵蚀的状态下恢复，身体还十分虚弱，这么明显的状况，叶笑竟然没发现？
“你还有事吗？”
见李雪久久没有离开，也不开口，叶笑不禁问道。
“笑哥，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其实”
虽然有些犹豫，但内心强烈的冲动，让李雪终于说了出来。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
听到这话，叶笑却没回答，只是眼中神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远在异国他乡，两人都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也免不了受伤。
或是他，或是李雪。
两人都在对方的扶持下，才走了那么远。
整整五年，李雪不可能没有越界的举动。
可
叶笑一声长叹，摇了摇头。
“我一
直都把你当做我妹妹看待，这么多年，你应该也知道青语在我心中的地位。”
“那么多次濒临死亡，她是唯一让我活下去的信念。”
“唯唯一？”
李雪心中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悲痛。
她早已猜到这结局，但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让她无法接受。
“笑哥，你知道今天我在诺曼罗迪看到什么了吗？”
李雪想起贺长风的话，开口说道。
“我看见那个女人和贺长风行为亲密，有说有笑，最后还上了同一辆车。”
“她可能已经变心了。”
“你给我闭嘴！”
李雪话音刚落，叶笑便一声呵斥。
“青语她绝不会是那种轻浮的女人！”
叶笑自认为自己了解楚青语，在入赘楚家之前，他便在偷偷关注这个女人。
他清楚，想要走进她的心太难。
一天就能和楚青语有说有笑，这绝不可能！
“笑哥，这是我亲眼所见。”
李雪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不，我相信她。”
叶笑摇了摇头，语气之中满是笃定。
“也就是说，你不相信我？”
李雪难以置信的看着叶笑，质问道。
叶笑闭上了双眼，表情逐渐严肃。
再看向李雪之时，目光中多了失望。
“小雪，嫉妒会毁了你，你和她不一样。”
“不一样？”
李雪自嘲般的笑了笑。
五年的日夜相处
，还不及那个女人的一纸婚约？
除了当年那满是敷衍的婚礼之外，他和那女人之间还有什么？
还是说，真的如贺长风所说，自己就真的只是一个工具。
“笑哥，我想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小雪你问吧。”
叶笑的语气稍有缓和，这些年，他是真把李雪当做自己亲妹妹看待，自然不想太让她受伤。
“你有没有看出我身上的异常？”
叶笑一愣，旋即凝神，透着神圣金耀的眸光，在李雪身上一扫而过。
他当然不知道，贺长风那一套针法，其实已经将李雪全身锁死。
甚至就连李雪现在的虚弱状态，都看不出来。
检查一番后，叶笑摇了摇头。
“小雪，你身体很好，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闻言，李雪不禁一笑。
笑容中，满是苦涩和心酸。
难道真如贺长风所说，这些年，自己一直都被叶笑当做工具吗？
可他对自己的好，也是那么真实。
一时之间，李雪内心无比纠结。
现在，她只想离开。
她不再多说一个字，直接转身走进了黑暗中。
留下叶笑，看着她的背影，还没明白为何会是这种反应。
良久，叶笑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