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迁面色阴沉,从相邻不远的一栋别墅走了过来。
以往,这个时间,沈竹都来蹭饭了,今天见其迟迟没有过来,他就想着过来看看。
而后,就看见别墅前的一幕。
隔着很远,他就听到了药不易的那番言论,心中一阵怒气上涌。
连他都对沈竹恭敬有加,一个小辈也敢如此说话?
当即,就怒斥出声。
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药不易一跳,也让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哪里来的老头子?本公子的是也敢……你……你是……”
话说到一半,药不易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他看见了张迁。
同时,也认出了后者的身份,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张迁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朝沈竹走了过去,一改刚才的愤怒,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张老,您怎么来了?”
沈竹率先开口。
张迁笑道:“见你一直没有过去,就想着过来喊你一下。”
沈竹无奈地摊了摊手,“您也看见了,正要出门呢,结果就被他们堵在这里了。”
听到这话,张迁的脸色又是一冷。
他扭头看向药不易,沉声喝问:“你们堵在这里做什么?”
药不易没有在意他
的语气,而是恭敬地问道:“敢问,您可是张老圣手?”
“你认识我?”
张迁皱起了眉头。
“晚辈药不易,来自京都药氏,曾远远地见过张老圣手一面。”
药不易面露喜色,连忙自我介绍。
“京都药氏?”
张迁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他早就知晓了京都药氏与省城杜氏之间的合作,再一结合刚才听到的那些,瞬间就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理顺清楚了。
于是,看向药不易的目光,更冷了几分。
“张老,我爷爷一直念叨着您,并且着重叮嘱过晚辈,若是遇见了您的话,一定要请您去家里坐坐。”
药不易并没有觉察到张迁的目光,露出一脸恭谨的笑容。
张迁眯着眼,“你爷爷?药无悔?”
药不易连忙点头,“是的,我爷爷经常提起您,称许久未见到您了,很是想念。”
张迁冷笑一声,“去坐坐就免了,你们药氏的庙太大了,我可坐不起。”
药不易愣住了。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露出不解之色,“张老,这是为何?可是晚辈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张迁冷哼一声,怒极反笑,“不,你做得很好,光天化日之下,
都敢堵到别人家门前,强行索要药方了,还有谁做得能比你好?”
他的声音,充满了冷意,让药不易变了脸色。
药不易怎么也没有想到,张迁会替沈竹出头。
忽然,他想到了先前一幕,难道张迁和沈竹很熟?两人又是什么关系?
这一刻,药不易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
倘若,沈竹真的与张迁有关系,那他想要针对沈竹的事情,就要先放一放了,否则招惹了一位当世圣手,对药氏没有任何好处。
想到这里,他连忙改口,露出歉意之色,“张老,这都是误会,晚辈也没有想到您与沈竹认识,我这就道歉。”
说着,他看向沈竹,“沈兄,真是抱歉,之前都是误会,还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他的语气,很是真诚,若是仅凭声音的话,与先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但,如果看得仔细,就能在他的眼里看出一抹冷意。
显然,他之所以选择道歉,完全是看在张迁的面子上,实际心里丝毫没有认错的想法。
沈竹看出了药不易眼里的冷意,轻笑着没有说话。
“我不管你来自药氏,还是来自哪一个家族,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若是敢乱来的
话,休怪我不客气!”
张迁虽然没有看见,但也能猜出药不易是做给他看的,当即冷冷的发出警告。
药不易很是恭敬,赔着笑脸,“那是自然的,有您的话在,晚辈哪敢做什么呢?”
张迁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与沈竹离开了。
药不易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转过身,回到车上,冷声道:“走,回去!”
……
傍晚,药不易回到了省城。
得知他回来的消息,杜青云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对于药不易回来的这么早,他很是诧异。
在他原来的设想中,药不易大概率是要留在滨城,死在沈竹手里的,可药不易竟然活着回来了,这实在是有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