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挽一骨碌爬起来,吹了吹热茶赶紧喝下,舍不得浪费,烫的她舌尖发麻,理好头发和衣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隔壁屋子。
这小院最大的缺点,就是只有一个门,只有两间屋子,溜也溜不走,躲也没地躲,总不能翻那边墙头投湖吧。
把他如此隐私的事情传的倒处都是,这笔账真不知道要用何方式去清算,大不了直接抬剑给她一个痛快吧。
暮挽脑袋里乱糟糟的想着各种死法,外面阴沉的下起蒙蒙细雨,天空灰暗一片,是要下大雨的阵仗。
外面又安静下来,没了之前梁氏在的时候的吵闹,院门关的紧紧的。
“锁上了。”
前面屋子门口幽幽传来男人声音,他脱下了风尘仆仆的外衫,只穿了直裾,似乎已经冲过澡,束起的发尾还有水渍,顺着低落在衣服上,白衣就变得有些透。
不是吧,这么快??进屋脱光了衣服,直接跳进水缸又出来吗?
他双手环胸斜靠在门边,随性慵懒的动作里,却不见半分轻松,满是沉重,叫人心底直犯怵。
暮挽挪着脚步移开目光,“侯爷……叫我来什么事情?”
顾风晚指指里面,“进来说。”
啊?这里又没人,不会
要在屋子里杀她?溅一屋子的血不好打扫吧。
她瞬间泄了气,瘪着嘴挪了过去,脚都没踏进门槛,就被他提着衣服揪了进来,一脚踹上了门,粗粝的大手扼住她的下巴,往门上一抵,震的后脑勺都痛。
“你造谣,说我有隐疾。”
茧有些粗的指腹力道缓缓,他就这样睨着暮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