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铮岂会听不出来,叶晚心哪有什么好心思问他好,还问候他妈好。
她就是在阴阳怪气的骂他。
“叶晚心,别跟我阴阳怪气,把你的五十万收回去,我的公寓不是酒店更不是收容所!”霍行铮声音沉冷。
“怎么?嫌我给的少了?霍总,这五十万我根据你公寓现在的市值价算出来的,你入手的时候确实是不便宜,但现在房价跌了呀,你应该很清楚吧?”叶晚心微笑道。
霍行铮不自觉咬了咬后牙:“我少你那五十万?”
叶晚心边往办公室走边说电话:“啧,这么说霍总还是嫌少了,我知道你家财万贯,这五十万对你来说连苍蝇腿都比不上,但在你的公寓住一晚确实是这个价啊。”
霍行铮冷然低笑一声:“你确定只是在公寓睡了一觉而已吗?”
叶晚心坐到了真皮转椅里,拿起办公桌上的签字笔玩起了转笔。
“不然呢?难不成还我还睡了你?”
她这满是戏谑的一句话说出来,对面顿时没了声。
静默就那样在彼此间散开,只听到对方细微的呼吸声。
叶晚心此时可以想象霍行铮那张脸有多黑,隔着手机都要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意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出声了:“你没睡但你摸了!你还用指甲在我身上划了很多伤口!”
霍行铮对着手机那头的女人控诉,音调不免提高了些。
刚才秘书跑出去的时候没把门关紧,这会正有一部门主管过来送文件给他批阅。
主管抬起的手就要敲在门板上,冷不丁听到里面传出压着怒火的话。
主管的手连忙收缩回来,好险好险……差点要把当牛做马的命丢了。
听起来,霍总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语气?
莫非是和霍太太做了但没做成,因为那方面的障碍?
他看了看手中的文件,不能送进去了,牛马的命也是命,毕竟得不到满足的男人最恐怖了。
叶晚心差点接不上他的话,他这不就是不讲武德嘛!
最可笑的是,她用花瓶扎伤他都没跟她算账,反倒是为那几道指甲抓痕跟她算?
难道是气她昨晚没给机会他证明他行不行?
她嘲弄一笑道:“真要这么算的话,我身上也有你留下的罪证,咱们彼此彼此。”再说了这种事吃亏的还是女方。
“什么彼此彼此,昨晚是你主动的!”霍行铮冷声提醒。
“霍行铮,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很清楚我昨晚怎么回事,你也看到了我宁愿自己放血也不要你的身体当解药!我就算真的缺男人也不会找你!”叶晚心实在不想和他纠缠,一口气说了一长串。
对面的男人再一次沉默,这次的气氛明显比刚才要压抑吓人。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终于传来他低沉幽冷的声音:“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再有下次不要来扒我的衣服!”
“不会再有下次。”叶晚心十分笃定道。
嘟嘟嘟——
手机传来了忙音,霍行铮先挂了电话。
叶晚心扯扯唇,死男人脾气还不小。
她准备再把他拉黑,孰料手机上又显示他的名字,这男人怎么又打过来?
难不成刚才挂断是他手滑?
叶晚心最后给他一次机会,划开接听:“又怎么了?”
“你说,我妈喊我去结扎是什么意思?”霍行铮挂了电话才想起忘记问这事。
“就……字面的意思,很难理解吗?”她不想做任何解释:“实在不能理解回去问你妈。”
嘟嘟嘟——这次是她挂了电话。
霍行铮一下攥紧了手机,又差点没把手机捏变形。
叶晚心随后收到霍行铮拒收的五十万,他不要就算了,难不成他还以为她会求他要吗?
稍晚一点的时候,叶晚心才前往医院‘探望’她的二伯楚狗熊。
听说二伯进了急诊后一直昏迷,下午才醒过来。
这会,她踩着尖锐的高跟鞋,一套定制职业套装外穿了件风衣,双手抄在衣袋里,走出了一种六亲不认的步伐。
楚天雄在单人病房里,经过救治算是保住了老命,不过看起来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
叶晚心高跟鞋走进来的声音惊醒了楚天雄,他猛然睁开眼,一副惊弓之鸟的惶恐模样:“谁?”
叶晚心对他勾起冷艳的红唇微笑:“二伯,是我,晚心,我来看你了。”
楚天雄看到她犹如看到了魔鬼,又怕又怒:“你、你……滚!”
叶晚心保持微笑往病床走近几步:“我听说二伯你进了急诊,好心过来看望,二伯怎么开口就叫我滚?是不是因为我空手来,没给您带点水果鲜花礼物?”
不等楚天雄开口,她接着笑眯眯道:“那二伯就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