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抄着枪口顶在汪畔的脑门儿上,骚气的笑容里,透着一股子难训的野性。
“怎么样汪畔,你服不服?”
“我服。”汪畔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却浮现了一抹诡异的笑。
江墨沉深邃的眸看着他,眉头微皱,第六感让他全面戒备,对余弦下令。
“即刻击毙。”
“是!”余弦拨动枪栓就要打下去。
汪畔忽然发出“哈哈”大笑,彼时,一道阴暗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都不准动,否则我杀了他!”
“余弦!”江墨沉喝止住,转眸,只见汪畔手下的几位尖锐士兵,架着陈水从草丛里出来。
“江队长,你说你急什么呢?咱们俩之间,还没到见分晓的时候。”汪畔从地上起身,拍打着腿上的尘土。
架着陈水的四队战士威胁:“江队长,要么我现在杀了他,要么你自我了断,你自己看着办!”
“队长,别管我,咱们马上就赢了,死我一个,不要让他的奸计得逞!”陈水大喊。
哪知道,抓着他的士兵抬起手就给了他一拳。
这明明只是一场演练,然而对方却用了真力,打的陈水面红耳赤,身体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然而,陈水骨子的倔强使他并不屈服。
“奶奶的,有本事你真的弄死老子,你来呀!”
“闭嘴,不用着急,今天江队长不救你,我立马送你上路!”架着他的人发出猖狂的笑声。
陈水实在憋屈,仰着头,用尽全力大喊:“于深海,开枪啊,你等啥呢?”
江墨沉握住了无线电,里头正传来于深海的声音:“目标,汪畔,是否击毙?”
“住手。”江墨沉命令。
他黑暗的眸定定的看着汪畔,浴血过战场的他周身笼罩着一股杀意,面色更是凛冽着冰雪。
他严峻的神态,依稀,让这一场对峙仿佛回到了八年前。
战友落难,到底回头救还是不救?
“咯咯,咯咯咯。”汪畔的笑声,如同鬼魅的讥讽,挥之不去。“江墨沉,选择吧,是你死,还是他死?”
“江队长,你快点别管我!”陈水在那边已经急的跳脚了,对汪畔怒骂道:“汪畔,你奶奶个孙子的,你有本事正面刚,就会来阴招!”
“陈副队长还真是深明大义,不过,咱们江队长可比你更懂得‘大意’,对不对?”汪畔的眼神中充满挑衅。
明明眼看就赢了,却在这种时候被威胁,余弦气的直磨牙,枪口用力顶着汪畔脑门儿。
“你再废话,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你打啊,朝这儿打!死我一个,换你们陈副队长,你们一点儿都不吃亏。”
江墨沉眼疾手快将枪口按下去,冷眸,他揪住汪畔的领口,低声说了句什么。
上一秒还处在猖狂中的汪畔,陡然变脸。
只见,江墨沉抬起手,向对面比了一个手势。
嗖,嗖嗖,嗖!
子弹如同枪林弹雨袭来,同时,早就埋伏在低处的王天来带着人冲上来,从背后偷袭了用陈水做人质的那几个精锐战士。
汪畔瞪大眼睛,亲眼目睹,自己的战士被偷袭的一个都不剩。
而他自己,也被江墨沉用枪顶着脑门,啪,的一声,作为中京四队的大队长——汪畔,彻底战败了。
随着江墨沉松开手,汪畔整个人滑落到地上。
他就那样看着江墨沉,失了神魂一般。
他的脑海中浮现的,只有他在他耳边说的那一句——汪畔,这是你欠我的。
“呵,呵呵。”汪畔匍匐在地上大笑,不断的用手捶打着地面。
在场的,除了江墨沉跟陈水,其他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输掉比赛,要兑现军令状才发疯。
江墨沉将配枪交给余弦,脱下外套用力甩了一下,搭在身上。
今天是大年三十,兄弟们为了这场比赛,都已经累得疲惫不堪,现在,也是时候回去吃饺子了。
“收队。”
……
过完大年三十,初一基本没人走亲戚,最多去邻居家串个门,凑在一起说话热闹。
赵靓闲的无聊,又跑到河上冰钓去了,中午回来拎了两条大鲤鱼,特意送一条给苏凝雪,图个吉利,寓意她们两个高考,都能鱼跃龙门。
苏凝雪正好要跟江老太太去对面打麻将,听说还差一个人,脑子一热,她就把赵靓也叫上了。
等坐上牌桌,她怎么也没想到,赵靓是个打麻将的高手,平日里都是她一人输,今天赵靓一杀三,把另外两位老太太都打的直坐不住板凳。
一整个下午过去,赵靓赢得盆满钵满,而可怜的苏凝雪,一下午就把过年长辈们给她的压岁钱输光了,实在是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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