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叶灵也觉得尴尬不已,她确实不善言辞。不过已经在这里耽搁近两天了,她很是担心李相夷,现在他应该改名叫李莲花了。
这个时候他又有伤在身,又无银钱傍身,一身功力又所剩无几,还不能轻易动用。
索性也没给漆木山太多时间消化,使用注意力转移大法,说话相当直接:“相夷刚刚因为单孤刀与人决战,金鸳盟与四顾门两败俱伤。
引起一切的单孤刀肯定会隐于幕后了,加上还有给相夷下毒的人没有查出来。
还有来自金鸳盟余孽,以及相夷以前得罪的人可能的报复,和四顾门的不作为。您和伯母可能不会太清净了……”
漆木山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这可怎么办?他们已经是隐居了,还能怎么躲开这些事儿?
叶灵出着馊主意:“要不您也假死脱身吧,正好单孤刀以为您去了。江湖上蹦哒的欢的都是年轻人,要面子的很,想必不会为难伯母一位女流之辈。
您呢,就好好躲在伯母幕后,好好陪陪她。我看您们似乎分而处之,想必经历这生死一遭,没什么坎过不去的。”
漆木山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又觉得相显这孩子说的对。经历这一遭,细细回想起来。
老婆子跟着他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自己还总惹她生气。现在想想她那些唠叨,那些管束,都是为了自己好,是在乎自己。
之前光担心相夷,生气单孤刀那个玩意儿。现在想起老婆子,真是恨不得马上见到对方,跟她好好道个歉,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
于是马上邀请叶灵一起去见见岑婆,叶灵答应了,想着赶紧安顿好他们老两口,好赶紧去看着李莲花去。
见到漆木山的岑婆还有些傲娇,又看旁边的叶灵,有些诧异。看着眼前的少年,与她家相夷长的很是相似,一下子想到了李相显。
她很快眼眶微红,语气哽咽:“孩子,你可是相显?”
叶灵有些惊讶,看来,这两口子是夫人较为精明些啊,合该把事情跟她讲,让她管着些有些单纯的夫君。
想来经过这一遭,漆木山会听话许多了。不会像之前那样,跟小孩子闹别扭似的,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然后搬出去另住。
于是她跟岑婆打过招呼后,把事情原委都讲了一遍,又说起自己对相夷的担忧,提出了告辞。
岑婆自己也是担心的,理解的没有多留叶灵。只是叮嘱要照顾好自己,要是有需要,随时回家来,不要硬撑,她和老头子虽然年纪不小了,可不是动不了了,还是能打几个人的。
叶灵还是挺感动的,虽然她知道岑婆是爱屋及乌,但不妨碍她说的话是出自真心,不是那种假客气。
离开云隐山后,算算时间,现在可能李莲花的门主令牌已经当了吧。她先赶去了海边的小渔村,挨个村子找了一遍,终于在第五个村子里找到了他。
他正在村里一处偏僻些的,看着像是废弃的破旧屋子里。盘腿坐在用几块旧木板拼成的床上,应该是在运功疗伤。
门口还堆着一些破木板,看形状花纹应该就是,打斗的那艘大船的残骸。
‘看着’他这有些狼狈的模样,叶灵有些心疼。当时把他们从海里捞出的时候,叶灵是可以治好他们的伤的,只是解不了毒而已。
不给笛飞声治疗,是因为他会有人照顾,不会吃苦。而且正派没有李相夷,魔教有个笛飞声,会打破平衡。
笛飞声又不是打赢李相夷了,只是李相夷中毒了而已,没必要给魔教踩着李相夷的机会。
不给李相夷治疗,并把他悄悄放在岸边,是想让他看清四顾门众人的嘴脸。他太重情义,不狠狠失望一次,是不会轻易放弃那些虚假的友情的。
可看到他真的失望,难过又有些绝望的样子,她还是不忍心。她没有隐匿行踪,走上前敲了敲门。
‘看着’他怀着期待又忐忑的样子打开了门,看清她的容貌后失望又诧异的样子。
叶灵知道他现在还是在期待着,四顾门的人找来的。即使他嘴硬的跟无了大师说不会回四顾门,李相夷已死什么的。
其实就跟叛逆期的孩子,跟家里闹别扭,然后离家出走似的。只要有人来找,给个台阶下,说两句软话,也就傲娇的回去了。
要不然原剧情里,也不会在海边一待就是三年,即使待在这里没有什么营生,饿着肚子也要留下。
操持着以前从未干过的农活,靠着种地养活自己。三年后,死心了的他,架着小楼,凭借着一手治疗外伤的手段,还给自己混出了个神医的名声。
所以他不是养活不了自己,而且在给自己,也是给四顾门机会。谁会想到名门正派,门主生死不知的时候,真的三年时间,没有一个人来找过,无论是找人还是找尸体……
叶灵越想越难过,眼眶不自觉的就红了。又给他讲了一遍自己编的身世,只是隐瞒了单孤刀去加害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