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雪气急,想拧顾清苒的胳膊,奈何顾清苒一个快速的闪身,顾知雪非但没碰到她还扑倒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你……你放肆!”
顾清苒没多理会,手疾眼快当场就把针在头皮上刺了下去。
刺中的一瞬间,床上的傅建业突然就安静下来,不再动了。
一旁的傅昀夜都震惊了。
之前这种情况只能叫救护车来,即便是送去医院了也很难控制,结果这小丫头一针下去就瞬间老实了?
她的操作,立竿见影。
傅昀夜眼中一抹惊艳,他问顾清苒:“我父亲有救么?”
“有救。”顾清苒说着,从包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药丸。
这是她之前研究出来用于治疗脑神经的药一直没机会用,现在正是好时机。
顾知雪惊呼:“阿夜!你不能让她胡来!我师傅说像伯父这种病症不能乱用药,会出人命的!”
顾知雪怒目圆睁,指着顾清苒说:“你乱给伯父用药,跟个江湖骗子一样,小心我报警抓你!”
“是么?要是我真的把傅先生治好了怎么办?你敢不敢自己进警局?”
“你要是治好伯父,我就自愿去警察局让他们以干扰行医的罪名把我关起来!但若是治不好,你给我以诈骗犯的身份去自首!”
顾知雪承认自己有点被顾清苒气晕了头,但她不能忍这样一个小丫头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忤逆她!
顾清苒笑了:“这可是你说的。”
话落,顾清苒已经取出那颗药丸,黑色的药丸在掌心,散发着一股苦香的气味。
顾清苒对身边的傅昀夜说:“把你父亲扶起来,再端一碗温水。”
顾知雪脸色一白:“你在指挥谁啊!阿夜什么身份帮你打下手?”
傅昀夜在她心里是多么矜贵的存在,连她这个未婚妻都没资格指使,凭什么这个小丫头张口就来如此猖狂?
“行。”男人没迟疑,当场倒了温水,又把傅建业给扶起来。
顾清苒喂药,傅昀夜喂温水,俩人的配合相当默契和睦,把一旁的顾知雪脸都气绿了。
药丸入腹,傅建业的脸色明显就好了很多。
方才还意识模糊半梦半醒,这会一下子就睁开眼,眉目清晰地扫视一屋子的人。
“我……我好了?”傅建业都不可置信,自己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神志,要知道这段时间自己始终迷迷糊糊,就跟睡不醒一样,一天没精神的时候,还伴随时不时的癫痫……
“小姑娘,真是你把我治好的?”傅建业看向顾清苒,小姑娘不过十八出头,看着就刚成年。
这么年轻,居然医术了得!
“还没好彻底。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傅先生您还得静养,并且继续服药。不然我很难说你的病会不会复发。并且,一旦复发,病情会更加严重且不可逆转。”
顾清苒一说完,傅建业和傅昀夜两个人立马又从欣喜变成了严肃。
之前请了那么多名医都说无药可医,现如今终于有点康复迹象,傅建业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顾清苒的手臂:“我一定会按时服药!我听你的!你一定要治好我!我还没看见我儿子娶妻生子,我想多活几年!”
顾清苒微微一笑,她就是要这个效果,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之后会继续来试药。”
这话说的,连傅昀夜都跟着懵懵的。
她治好了无数医生都治不好的病,结果就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试药?
“不管您是不是拿我试药,这该给的诊金我肯定一分不差的给你,你放心……敢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顾,叫顾清苒。”
众人一怔,傅建业笑了笑:“那不是巧了吗?我这尚未过门的准儿媳也姓顾,叫顾知雪,你跟我们家还真是有缘!”
傅建业说着,就拉着顾知雪想跟顾清苒亲近一下。
奈何顾知雪一脸不削,心底念叨了一句晦气。
这丫头什么档次也配跟她一个姓!
但是这么多人看着,顾知雪不能驳了傅建业的面子,于是大方地笑着要去拉顾清苒的手:“原来我们这么有缘分啊!正好,咱们交个朋友,以后多来往……”
顾清苒抬手拒绝:“不了,神医鬼手的徒弟我可高攀不起。”
顾知雪:“……”
死丫头也太不给面子了!她情商是不是负数啊!
眼看顾清苒不乐意,明显俩人是有点什么过节,傅建业眨着眼睛:“我刚醒,你们之间出什么事了?”
“你们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跟我打赌,如果我治好您,她就自己进局子。”
众人纷纷看向顾知雪,把顾知雪的脸盯得火辣辣地疼。
她一时间脑热跟人的赌约,怎么能算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