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菱一直站在柳含星的身后,听到这话,唇瓣动了动,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是真的没想到柳含星会这么说。
柳含星对她的庇护是实实在在的,可柳含星的异样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柳婉茵说的那些话宛若刀子一样狠狠的扎在她的心里,让乐菱心乱如麻。
一时是她和真正的柳含星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情,一会儿又是柳含星对她的在意和护短,两者像是在天平两侧的秤砣一样,一会儿这边高,一会儿那边高,不停的撕扯着她的理智。
江楚臣因为柳含星的话,将目光落在乐菱的身上。
“有没有事?”江楚臣淡淡开口询问。
乐菱赶忙摇头:“多谢四爷关切,奴婢无事。”
江楚臣闻言微微颔首,收回目光看向柳含星:“可消气了?若是未曾,想如何处置此事?”
柳含星看着乐菱,问她:“乐菱,你真没吃亏?今日之事,可曾想过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乐菱下意识的看向柳含星,迎着柳含星眼中的关切,乐菱只觉得喉间梗着,让她整个儿的感觉呼吸不畅,说不出话来。
自从怀疑起柳含星的身份开始,她就觉得自己无法面对柳含星了。
面对柳含星的好,她有种特别心虚且割裂的感觉。
“夫人,奴婢没事儿,方才大小姐只是让人拦下奴婢,同奴婢说了几句话而已,奴婢真的没事儿,您别担心。”乐菱小声说。
不管她认不认眼前这个柳含星就是她真正的主子,至少眼前这位护卫她的举动不假,所以她也不想给柳含星惹麻烦。
乐菱没有受伤,没受折辱,所以她这么说,柳含星也就认了。
“既然乐菱这么说,那这事儿就算了。”柳含星对着江楚臣说。
江楚臣应了好,柳含星又道:“不过乐菱的事儿可以不追究,另一件事儿,我却是要问个明白的!”
“什么事儿?”江楚臣问。
好不容易稍微冷静下来一点常蔓雯听到这话,浑身顿时紧绷了起来。
她的瞳孔不由得紧缩,眼中全是恐慌。
刚刚在生死存亡的威胁下,她可是把柳行凯给卖了的,这要是叫他知道了,他不得吃了她?
常蔓雯还来不及想解决办法,就听到柳含星悠悠开口。
“二叔,方才二婶情急之下,说我父母当年的死跟你有关,你才知道内情,这事儿你怎么说?”柳含星清泠的目光落在柳行凯的身上,让柳行凯当即愣住了。
柳行昭的死骤然被提出来,他被指控是凶手,沉寂多年的记忆骤然苏醒,侵占了他的理智,让他在瞬间变了脸色。
他嘴巴开开合合的,几乎说不完整话来。
可柳含星带着敌意的目光没有丝毫改变,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给一个交代。
柳行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柳含星会忽然怀疑他和她父母当年的死有关。
旋即,他被震惊懵了的脑瓜子,终于想起了先前柳含星说话的时候,说的那句‘二婶情急之下’。
所以是常蔓雯出卖了他?
她被柳含星挟持了,为了保命,她就把当初的事情给扯出来,出卖了他!
常蔓雯看着柳行凯的脸色不断变化就知道,柳行凯肯定是怪上她了。
她赶忙抓着流行的手臂,着急道:“夫君你听我说,我没有……”
常蔓雯是想开口解释的,可柳行凯却一个字都不想听。
他理顺了脑海中的思绪之后,混沌的脑子终于开始运转,恰逢常蔓雯想要开口求饶,让他气得直接抬手,狠狠的一巴掌就摔在了常蔓雯的脸上。
常蔓雯被打蒙了,脑袋偏向一旁,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着。
她没想到柳行凯会这么不顾脸面的,当着众人的面打她。
要知道,现场可不只有江楚臣和柳含星夫妇,还有很多的下人。
今天柳含星闹这么一遭,她已经够丢人了,柳行凯还这么无所顾忌的就打她,她可谓颜面尽失,丢人丢到家了!
这般一来,往后她要如何管理府上的下人?
一旁的柳婉茵见柳行凯对常蔓雯下手,也是吃了一惊。
她赶忙上前扶住常蔓雯的手,生气的喊道:“父亲,您怎么能对母亲动手呢?柳含星她就是见不得咱们好,随后胡说污蔑我母亲的!大伯和大伯娘都死了多少年了,我母亲没事儿说他们做什么?”
柳婉茵的喊叫让柳行凯面色微变。
是啊,柳行昭他们都死了多少年了,常蔓雯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忽然提起来!
而且,当初的事情和他有关,若真扯出来了,把他给拉下马来,对常蔓雯可没有好处。
要知道常蔓雯是他夫人,是如今的靖安侯夫人,若是没了他这个靖安侯,常蔓雯算是个什么东西?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