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
霍砚庭的声音悬在头顶,姜沫抬头看他一秒,旋即点头:“那我先去洗漱,你在书房等我吧。”
闻言,霍砚庭松开手。
姜沫得以自由,立即转身离开。
书房里。
霍砚庭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背脊微微后仰,喉结凸出,侧颜性感凌厉。
书房门没关,姜沫走进来便看到这样一幅美男图。
不由微微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晚的霍砚庭似乎有点不对劲。
她轻脚过去,刚想出声提醒,男人倏然睁开双眸。
那双眼睛没有一丝雾气,幽沉深邃,一片清明。
“现在开诊?”他问。
姜沫坐到他身侧,像对待普通病人一样:“手伸过来。”
霍砚庭喉结滚了滚,依言将手臂递了过去。
男人的手掌十分宽大,小臂延伸到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力量感十足。
相比之下,姜沫的手显得细小很多。
她两指并拢轻搭在他的手腕处。
脉来合缓,一息四至。
再正常不过的脉象,除了有几分躁气。
而且从脉象上来看,男人身体异常的好,这也是导致他躁气的来源。
片刻后,姜沫收回手,淡声道:“你的身体很好,没什么问题,至于你的失眠,大多不是因为身体原因,应该是你自己的心理障碍,医者只能治身,不能治思,我给你开个方子,你按照那上面的药材去药房抓,可以助眠,也没有副作用。”
“没别的了?”霍砚庭将折上去的袖口缓缓放下,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带出了几分贵公子味道。
姜沫抬眼看他,眸底闪过几分意味不明。
过了两秒,她语气清淡地道:“友情提醒一下,长期禁欲对身体不好,适当还是可以发泄一下身体里的火气。”
霍砚庭动作一顿,双眸微微眯起:“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外面找女人?”
姜沫:“?”
她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这人是不是理解有问题啊?
她起身,面色依旧平淡:“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也不想干涉。”
霍砚庭忽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中隐隐闪过几分郁火,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点火气来自哪里。
最终只能归结于自己确实禁欲太久,导致自己不光身体出了问题,连脑子都出了问题。
不然他今天晚上为什么一定要这女人给自己看诊。
姜沫看着男人的脸一点点沉下来,心中莫名,但她向来是不会管别人的闲事,既然看完了诊,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道理。
她刚想走,却又被霍砚庭叫住。
“那今晚呢?”
姜沫疑惑:“什么今晚?”
霍砚庭:“今晚我怎么睡。”
姜沫:“你上次不是拿了我的衣服吗,上面有草药香气,你闻着味儿不就能睡了。”
“……”霍砚庭眼角青筋隐隐跳动,面上仍面不改色:“失效了。”
姜沫自然知道他说的失效是什么衣服,想来是因为这几天空气炎热,那些药香都挥发完了。
想了想,她试探道:“那我再给你拿一件?”
抱着别人衣服才能睡着这事听起来就挺变态的,如非万不得已,霍砚庭宁愿靠吃安眠药也不会问她要衣服。
可他的身体现在已经对安眠药免疫了,吃三四颗的效果还没有她的一件衣服顶用。
睡觉对他来说是一件太不易的事了。
霍砚庭微不可察地叹了声气,似乎是认命妥协了一般:“嗯。”
姜沫点了点头,回屋拿了一件她平常穿的最多的一件宽松白t,虽然已经洗过,但上面的草药香气还依稀有一点,应该能顶一晚上。
这一夜,霍砚庭睡的怎么样她不知道,反正她是睡的挺好的。
壑园环境好,又安静,虽然没有山里空气清新,但也很适合居住。
翌日一早,姜沫照旧起的很早,只是她没想到有人比她还早。
在客厅看到霍砚庭,瞥见他两只眼睛下面的青黑时,姜沫便明白了。
看来对方睡的并不好,上一次他拿的是自己刚换下来的衣服,药香浓郁,而这次是洗过的,味道太淡,对他来说,可能根本没用。
姜沫看着桌上的一大桌早餐,还有顶着黑眼圈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霍砚庭,心中忽生一丝愧疚。
她回屋取了纸笔,迅速写下药方,递给刚从厨房端着小米粥出来的男人:“这是药方。”
霍砚庭淡淡朝下一瞥,把粥放在餐桌上,擦过手后接了药方:“嗯,吃早饭吧。”
姜沫舀了一口粥,入口即化,味道很香郁,由衷地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