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泄露过自己的身份，我不知道娜娜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的，所以，我认为你的安排出了些纰漏，导致信息泄露了出去。”
戴曜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缓缓解释道。
闻言，比比东却是冷哼一声，冷笑道：
“你认为是我这边出了问题，可你知道吗？知道你‘修罗皇’身份的，都已经死了。只有你身边的那几个侍女，以及蛇矛斗罗没有除去。但是，我也吩咐过他们，让他们一句话都不能说出去。”
“更何况，他们也不知道你‘修罗皇’的身份，仅仅知道你练了一段时间的枪法。”
“你觉得，他们敢背叛我吗？”
因为这点线索，根本不可能判断出戴曜就是‘修罗皇’，因此，比比东断定一定是戴曜主动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听到这里，戴曜脑海中好像在一片迷雾中抓到了什么，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将整件事情想通。可是，现在根本不容他细想。
他从没有向胡列娜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比比东所言，的确也没有泄露的可能。他解释道：
“你现在太激动了，就算我跟你解释也不会听。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从没有对胡列娜说出过自己的身份。如果你不信，你大可叫来胡列娜对峙。”
比比东脸上满是失望。她已经给过戴曜机会了，只要戴曜认错，她还是会原谅戴曜。
但戴曜还是在嘴硬，戴曜想要什么女人，她都能给，除了胡列娜。
她痛心的看着戴曜，握着教皇权杖的手捏的紧紧的。她是那么的信任戴曜，可是戴曜却做出了她不能接受的事情。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失望的说道：
“戴曜，事到如今，你还不认错吗？你让娜娜来对峙，按照娜娜的性子，定然会为了你抗下所有罪名。”
戴曜深深的看着比比东，他理解比比东的心情，但是他不明白，比比东为什么一点信任都不给他。
他淡淡的道：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戴曜的声音在空旷的教皇殿回荡，比比东睁开眼，死死盯着戴曜，许久之后，才艰难的说道：“证据确凿，你说，我该怎么相信你？”
如果换做那个冷酷的教皇，她绝不会如此情绪化的笃定就是戴曜的过错。
但这件事牵扯的两个人都是她所关心的人，特别是戴曜，她将所有的信任都给了他，甚至将他当做活下去的依靠。她的内心不再绝望，不再冰冷，而是有了一丝温度，有了一缕阳光，仿佛重新变成了那个天真少女。
因此，她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
在戴曜面前，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冷酷教皇，而是一名正常女子，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怒哀乐。
戴曜重重的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在肺中转了个圈，戴曜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冰凉了几分。被冤枉的郁闷，他恨不得转身就走，可比比东当初的经历，却让他心中一软，再次说道：
“我刚才说过了，我从没有对胡列娜泄露我的身份，我也不知道她是从何处知道的。”
说到这里，戴曜抬头看着比比东，他感觉自己与比比东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心中叹了口气，最后恭敬的道：
“哪怕您认定是我的错，但我请您还是仔细调查一番，教皇冕下。”
听到‘教皇冕下’四个字，比比东娇躯一颤，若不是扶着教皇权杖，可能已经跌倒了。一身超绝的魂力，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教皇冕下’这四个字，她很久没有从戴曜口中听到了。如今再次听到，心中感觉像是缺失了一块。
她怔怔的看着戴曜离去的背影，心中愈发赌气起来。明明是他的错误，搞得像是她的问题，如果用这种冷战的方法就想让她退让，想都别想！
随着大门轰的一声关闭，比比东的心，因为戴曜出现而融化的坚冰，如今重新封冻起来。
······
戴曜一个人走出教皇殿，内心烦闷无比。
与比比东的特殊关系，从今天起，可能就不复存在了。他虽然对比比东不信任他的态度有些郁闷，但他也能理解，毕竟比比东原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只是，明明不存在泄露身份的可能，胡列娜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的，这让戴曜十分不解。
站在半山腰上，俯视着热闹的武魂城，晚风一吹，戴曜感受到了几分凉意。
他回头望了望那紧紧闭着的教皇殿，叹道：“希望比比东能好好调查一番吧。不论她调查与否，这件事我必须得调查下去。只是我决不能跟胡列娜继续接触，否则还会触犯到比比东的逆鳞。”
“这倒是件麻烦事。”
他摇了摇头，开始从头思考这件事。
他和比比东都没有泄露‘修罗皇’的身份的动机。他自己没有泄露，按比比东的布置，也没有泄露的可能。就算是有一些知情人，都只了解一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