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走后,王浩感觉困的难受,折腾了大半宿,浑身上下一阵酸痛,感觉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他索性关了办公室的门,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被办公桌上的一阵电话铃吵响。
他迷迷糊糊的起身,来到办公桌前,一只手揉着眼睛,另一只手摸起电话机的听筒,按在了耳朵上。
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声:“谁啊?”
对面沉默了几秒,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那声音王浩听上去有些耳熟,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王浩吧?”
“是我,你谁呀?”
王皓有些不耐烦。
“你最近小心点儿,头龙派花二楼去对付你了。”
那人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直接说道。
王皓不由的眉头一皱,“你到底谁呀?”
对面又沉默了,不过并没有挂断电话。
“想对付我的人多了,老子有九条命,是杀不死的。”
王浩实在懒得打哑谜,所以带着气儿,冲着电话筒说道。
对面冷哼了两声,显然有些不屑:
“算了吧,要不是上头有人要保着你,你这条命早死在看守所了。”
听对面这么一说,王皓不由的心头一震。
他想起上次被张永利抓去派出所,毫不保留的坦白了自己杀了阿狗,砍了红中的事儿。
就这些罪行,不说枪毙也够判个无期的。
可后来稀里糊涂的就被放了出来,到现在,张永利再也没找过自己的麻烦。
他当时就纳闷,张永利是吃错药了?怎么能放自己出来?
后来还一度认为,可能是东北帮的总瓢把子强哥把自己弄了出来。
可转念一想又不可能,自己只是个新人,当时还没有正式进入东北帮的门下,更算不上是陈强的兄弟。
陈强怎么可能去伸手捞一个无名之辈?
听电话里的人这么一说,王皓更糊涂了。
于是他直接问到:“你到底是谁?上头到底是谁保着我?”
可对面却并没有回答,而是哗啦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嘟嘟的响起了一阵忙音,王皓眉头紧锁,仍旧把听筒按在耳朵上。
白三千推门进来,对王皓说:“浩哥,太平街的三帮洗浴出事儿了,有人找茬。”
新华街的逍遥歌舞厅、太平街的三帮洗浴、还有红树路的棋牌室,这原本都是斧头帮的产业。
后来整个石龙镇丢了,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东北方的买卖了。
三邦洗浴有人闹事儿,王皓作为石龙镇的老大,自然不能不管。
于是暂时把刚才那通神秘的电话放在一旁,王皓扯了一件衣服披上,跟着白三千出门就走。
他骑着一辆大幸福250的摩托车前头开路,后面跟着三辆面包车,这里是大壮和那20个菜刀队的兄弟。
这次事发突然,定位来得及找别的兄弟,更何况王皓觉得,有这20个人和20把菜刀,也就足够了。
石龙镇本就不大,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三帮洗浴的门口。
刚下了摩托车,朝门口走去,就听哗啦一声,一个木板凳砸破玻璃门飞了出来。
王浩拽了一把白三千,有人往旁边一闪,凳子砸在身后大壮那肥硕的肚子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仿佛砸中了充满气的皮球,大壮非但没有受伤,反倒把那个实木的凳子,硬生生的反弹了回去,掉落在一旁的角落里,摔断了一条凳子腿。
大壮顿时急眼了,怒骂了一句:“操,谁啊。”
说完伸手推开他前面的王浩,气冲冲的大步往里走。
王皓被推得撒了个趔趄,差点摔了个跟头,白三千一把将他薅住,才没摔倒。
王浩抓了抓后脑勺,望着大壮的背影说:“到底谁是老大呀?”
白三千捂着嘴巴直乐。
就这样,两人跟在大壮的身后,进了三帮洗浴。
一进门就看到厅堂里面一片狼藉,几个服务生被吓得瑟瑟发抖,两三个女按摩技师,躲在旁边的包房里,嵌开一条门缝朝这边张望。
三邦洗浴的经理这个三十六七岁的女人,姓王,叫王杰。
他撸着胳膊挽着袖子,脸上带着不服不愤的怒气,头发披散着,手里抓着半截啤酒瓶子,正指着对面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破口大骂。
“你他妈是不是活够了?跑老娘这里撒野?”
对面那个男人显然喝多了,脸红的像猴屁股。
他穿着一条大花裤衩子,光着两只脚,袒露着上身,瘦的排骨外露。
此时他正背对着王皓,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后背上,纹这几个字“孝顺父母”
他是个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