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完相册后,凌彻神情阴郁,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
这一家简直是畜生!
他大概明白了女友为什么会犯病了。
从小被虐待和校园暴力,长期下去,是个人都会疯掉。
看来手上的相册,就是女友的过去和记忆。
这么看,女友也是个可怜人,被家人虐待,被同学孤立,一无所有。
“唉,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女友变成这幅样子也是被迫的。”
“楼上的,那可是诡异世界里boss,你怎么知道她是人是鬼?”
“觉得很能共情女友,我初中也被霸凌过,那些人把我堵在厕所里用烟头烫我…”
“快看!她回来房间了!”
…
现在时间来到了晚上的两点半,透过镜子的画面可以看到,女友浑身血迹的回到房间里了。
似乎是因为没在地牢里找到凌彻而有些恼怒,她回到房间后疯狂的砸着东西。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传来,像是砸东西砸的有些累了,女友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刚好现在可以趁机逃回地牢里。”
凌彻又停留观察了女友半小时,确保她已经陷入沉睡后,迅速掏出一枚屏蔽气息的隐身符贴在身上。
同时动作迅速的打破镜子,悄无声息的回到女友房间。
在路过衣柜顶时,他想到了相册掉落的那张纸条。
女友需要吃药,衣柜顶上有药。
他抬头,果然,有一颗人头和一瓶白色药瓶。
无视了那颗死不瞑目瞪着眼睛流着血泪的女人人头,直接拿过旁边的一瓶白色药瓶。
把药瓶放进口袋,他打开了地牢的大门走了进去。
前后不过几分钟,凌彻成功逃回了原来关押自己的房间。
经过这惊心动魄的一晚,凌彻眉间也浮现一丝倦色,为了以防万一,他用灵力重新把铁链恢复好。
锁好门后,凌彻躺回床上,眼皮逐渐变得沉重,疲倦感袭来。
他重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睡眠。
…
次日九点。
凌彻一睁眼,便对上了一张放大版满脸鲜血,面容狰狞的鬼脸。
他强装镇定的目光直视,不断的心里暗示自己现在是一个瞎子,不能漏出破绽。
见凌彻面上并没有什么异常,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鬼脸转瞬即逝,换成了女友五官精致的脸庞。
“宝宝,你醒啦?”
仿佛刚刚一直盯着凌彻的人不是她一样,她展开笑颜,伸手扶上他的手臂,作势扶他起身。
凌彻动作僵硬的坐起身,还没等他悄然松一口气,女友忽然换了一副面孔,眼珠凸出,脸上带着扭曲的怒意靠近他。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说过的……你别想逃离我……”
女友眼底的怒意愈加强烈,作势正要掐住他的脖子,仿佛凌彻如果不回答满意就要掐死他。
“昨天晚上我听到了有人在叫唤的声音,好像有个人进来了我的房间…”
“那个人自称说是什么你的继父…我好害怕,就躲了起来……”
他就猜到她肯定会问他昨晚去哪了,既然规则三是错误的…
那么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用来试探一下女友。
“什么继父?这里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人,你估计听错了。”
提到继父,女友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转眼间恢复了正常,暂时放松了警惕。
“宝宝你饿了吧,我来喂你吃东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