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黄思雅简直都要笑出声来了,正愁没有机会给自己妹子做脸面,回头一看,果然是刘庆华一脸刻薄像地拉着两个孩子搁那出声。
黄思悦嘴角抽动,心里想着今天早上就不应该嘴巴一松,让这个二嫂过来,果然是个会搅事的,你管人家送了啥东西?你自己不是没送东西?
刘庆华看着没有人搭理她,像是要为自己辩驳似的,嘴巴里又嘟嘟囔地说了几句。
“银子多好的东西啊?要是我,我也愿意跟大家伙说,我送了些银子,反正里面有没有别人也不晓得……”
“别逼逼赖赖的,真是平时给你脸了,既然你怀疑我这个当姐姐的舍不得这点东西,那就打开来给大家伙看看。”
黄思雅把那小木箱打开了,里面果然放着两个成人款的银镯子,是最普通的雕龙画凤的扁平款式,还有一个大长命锁和孩子带的小长命锁,在太阳底下混着雪色,银白的别提多招人喜欢了。
“哇塞!这老漂亮,学义你小子以后可得好好对人家老妹,那妹子也是人家捧在手心里面宠着的姑娘呢。”
“可不是,你小子福气也挺大的,媳妇儿,长得漂亮就算了,还是当官的!你要是不好好珍惜,我叫我家小子来娶!”
一个40岁左右的老大哥,笑呵呵地开玩笑,把自己手边烟枪得烟灰抖抖。
瞿局长不乐意了,笑着锤了老伙计一下:“你想得美!这么好的媳妇,怎么可能让你这个老匹夫家的给叼走?”
刘庆华前面是不相信,现在就是满心满眼的嫉妒了,凭什么呀?凭什么一个外嫁的赔钱货能拿到这么好的银手镯和长命锁!
她当时生大宝二宝出来的时候,白巧梅这个老不死的也没有给一件两件银饰拿给两个孙子压压命,保平安。
怎么这老婆死的对自己女儿就这么舍得?不对,不对,这东西应该不是白巧梅给她大姑子的。
她大姑子不是嫁给了一个啥副局长吗?真是大手笔,把人家老莫家传家的银首饰都拿来送人了,既然可以送自己妹妹,干啥就不能送自己哥哥呢?
乖乖,老莫家是啥家庭?地主家里面可能也就这么几件银首饰,该不会是……
刘庆华心里面是这么想的,嘴巴里就开始不干不净地说起来:“乖乖呀!这些都是真的呀?以前的地主老爷也就能得这么些东西了吧?我们这些根正苗红的贫农干一辈子的活都换不来这个东西……你们家莫阳以前不会是地主家的小子吧?”
何月红看着也是起了一肚子的小心思,心里面的念头越来越深了。
别的来参加婚礼的人脸色都吓白了,这么好的日子地主干什么?这不是存心想要冤枉人,把大喜的日子变成晦气的日子嘛。
瞿局长一路从60年代走过来的,当然知道抓黑五类,地主和资产阶级都已经抓的妖魔化了,因为这种捕风捉影的苗头被抓去劳改,让一个家庭家破人亡的事情非常常见。
“你乱说啥呢?不就是几个银首饰吗?我太奶奶也是根正苗红的农民,那也给我儿子留了一件长命锁呀!这东西有这么稀奇吗?”
“就是你不会说话就别说,别逼我在这么喜庆的日子抽你哈!”
还有个别脾气暴的,直接跃跃欲试想要打人,刘庆华吓了一跳缩着脑袋不敢说话,白巧梅看亲家公那黑的跟碳一样的颜色,连忙把自己这个倒霉二儿媳妇给赶走了。
“去去去!怎么好事?没见得你来讲坏事就哪都有你,你嘴巴这么贱的话就回去吃干馍馍去!”
婆婆的眼睛就像刀子一样,刘庆华心里有一万个不甘心,也只能退一步从侧边走出去,临走之前还跟托孤一样,拉着自己大嫂的手说。
“哎呦!都怪我在老家心直口快惯了,竟然忘记了今天是妹妹大喜的好日子,谁知道那盒子里面装的是真家伙呀?一个死的男人的寡妇哪来那么多钱呐……”
何月红心里面着急着要去酒席上认识认识人,以后说不准也多条路子,被这个没有脑子的老二媳妇拦住了,还得耐下心来好好地挑拨挑拨。
“这说明啥?说明咱们大妹子家底厚着呢,我得乖乖乖的咚,要是我有这么厚的家庭,银子啥的随手就送人了……哎呦喂!我们就只拆了一个箱子,眼看着大妹子拿了两个箱子,我在另外一个箱子装的是更好的东西。”
刘庆华越听越不甘心,黄思雅一个嫁出去的赔钱货,不仰仗自己哥哥的鼻息生活就算了,竟然还敢比她这个生了两个耀祖的嫂子过得还要好!这简直是倒反天罡!
刘庆华因为一直有这股傲气,觉得自己生了儿子,那就是非常了不得的女人,她还跟她大嫂不一样。
何月红是先生了三个女儿,才终于盼来了两个儿子,她可是接连两胎都是‘耀祖!’
整个县城整条街就数她的腰板最硬。
“她也就嘚瑟这一会了,婆家没有人帮忙,她还不是要靠我们这些兄弟帮衬着?有好东西竟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