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林总督,没想到年纪轻轻酒量如此了得,跟我年轻时候有一拼,记得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军团长,当初几十个团演习,演习我没赢,但过后喝酒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我撂倒了,自那以后,那些家伙见到我后,没有一个不低头的!”王忠侯十分自豪的说出年轻时候的往事。
林宇点头笑了笑,“老将军乃英雄豪杰,这酒量自然是没的说,不过林某在喝酒这码事上,也从来没输过,不如今天咱们就比划比划,看看谁能挺到最后,如何?”
王忠侯连忙摆了摆手,“不喝了不喝了,不服老不行啊,刚刚这一轮,我已经在强撑了,我认输还不行吗!来人啊,把东西拿上来!”
王忠侯一脸无奈的表情,朝副将方中和招了招手。
方中和连忙将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拿了过来,递到林宇的面前。
林宇眼神一闪,“老将军,这是……”
王忠侯笑着朝他晃点了两下,“跟我装糊涂,你把我喝成这样,不就是为了这个玩意吗?”
刷!
他说着,猛的将红布掀开了,顿时一枚虎豹形状的铁器,便呈现在林宇的面前。
上面篆刻一行锦绣的繁体字——中军虎符!
一个小时后,林宇一行人来到了王忠侯的司令部。
军区大院里,一个朴素的院落,王忠侯早已命人准备好了酒席。
“哈哈林总督,这顿酒咱们早就该吃了,没想到一直拖到今天啊,看来还是杜家的姑娘魅力大,让你流连忘返啊!”
刚走到院子里,便听到王忠侯爽朗的笑声。
林宇忙迎了上去,笑着道:“老将军,又打趣我啊,我这纯属意外,不过这次,我给你带了一位老朋友过来,你看看他是谁?”
林宇将身位让出来,顿时一位身穿唐装的老者便走了过来。
王忠侯愣了一下,顿时僵立在原地。
而杜文胜也同样僵了一下,同时露出一副复杂的表情,双眸不停地颤抖着。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不过喉咙却哑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还是杜文胜主动走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老哥哥,你老了呀!”
杜文胜老泪刷的一下淌了下来,“大帅,你这声老哥哥,我担不起,我心里有愧啊!”
王忠侯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你这话说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事啊,连报纸上都看不到了,还记着他干嘛!咱们都老了,以前那几个老哥们,现在都走的差不多了,咱俩还活着,那就是胜利,闲着没事,你得经常跟我在一起唠唠嗑,叙叙旧,我这一个北方人,在南方都快闷死了!”
王忠侯老早就参加革命工作,五十多岁的时候被调到南方,在南方没有多少朋友,而且因为性格古怪,同其他一些本地将领也处不来,到了如今的位子,更是高处不胜寒,连个说话唠嗑的都没有。
所以非常看重同杜文胜这份友情。
只是没想到,因为一些事情,两人的交往中断,蹉跎了这么多年。
王忠侯忍不住感慨道:“还记得我刚来南方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街头巷尾溜达,惹了麻烦,要不是你啊,我已经死在巷子口了!”goΠъ
当年刚来金陵的时候,他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在街里溜达,也没带警卫,碰巧看到一伙流氓调戏少女,他上去见义勇为。
没想到这伙流氓竟然是黑涩会,叫来一帮人把他堵到胡同里,几十把片刀,明晃晃的。
还好杜文胜恰好带人路过,把他给救了,不然,他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小混混砍死的将军。
王忠侯是性情中人,当即就要同杜文胜拜把子。
当时杜文胜可是青帮大佬啊,哪里会看得起一个沦落街头的家伙。
直到转头一列军车驶入杜家的门口。杜家上下一片震惊。
至此,两家就一直保持往来。王忠侯也毫不在乎对方的身份,也不在乎军中别人怎么说。认了杜文胜这个大哥。
杜文胜摆了摆手,苦笑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不过,这确实是我这一生做的最对的事!我能把你这个大将军给救了,祖宗积了德了!”
“这话说的,这是大恩,我一辈都不会忘,老哥哥,你以后可得常来啊,陪我下下棋,喝喝茶,我都这大岁数了,不定什么时候,你就得参加我的葬礼喽!”
“哈哈,那指定是你先参加我的,我岁数比你大,也没有你老当益壮!”
“拉倒吧,我这身上啊,都是老伤啊,活到今天,全靠一股毅力撑着!”
林宇在一旁看着这两个老家伙打趣,忍不住笑着摇头。这王忠侯果真是可交之人啊,懂得知恩图报,同时情商也高,主动放低身段,知道对方因为当年的事感到愧疚,就提及对方的救命之恩,再度拉近双方的距离。
难怪能走到一方督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