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贵妃是知道怎么拿捏人的,这话一出,疏影整个人都变了,原本柔弱的样子,这会气场强大,眼神犀利,让人不敢小视。
岭南血案,边南水师十几万人
孟家全族满门抄斩一个不剩
疏影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怨!
然而她如此痛恨的事情,却成了白贵妃口中的杀手锏,疏影咬紧牙关,收敛眼中的怒气,不能让她看穿自己内心想法。
疏影从容回道:“陛下早就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谈及岭南一案,贵妃娘娘身陛下枕边人,更加清楚才对,怎么会主动提起。”
“自然是为了表达本宫的诚意,只要你愿意归顺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贵妃在陛下身边那么多年,肯定知道他很多秘密,她敢用这个做条件,说明真的知道些什么。
见疏影还在犹豫,游说道:“如今你们和太子已经闹僵,却没有办法下手,倒不如交给我们来做,保证你手上不沾一滴血,就帮你除掉他。”
这个条件真的让疏影很动心,但是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楚。
“臣妇感受到贵妃的诚心,不过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还需要时间考虑。”
白贵妃见她没有当面拒绝,那就是有一半机会。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县主可要想好了,本宫等你回应。”
疏影颔首,“臣妇记下了,时候不早,公子还在等我,就先行告退。”
白贵妃热情送她到门口,开心道:“本宫相信我们一定能合作得很愉快。”
疏影行了一礼,头也不回离开,这个地方还是不踏入为妙。
容衡阳跟随福棋来到太子宫里,见他搬着椅子放在门口正中间,闭上眼享受着照进来的一丝阳光。
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瞧见是容衡阳到了,笑盈盈站起来。
“来了,我给你准备的茶都凉了,快进去尝尝。”
容衡阳没闲心跟他喝茶,直言道:“既然都凉了就不用喝,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明说。”
太子点头,爽朗说道:“县主遇刺一事我解释不清楚,但是绝非我本意。”
容衡阳冷冷盯着他:“那你就说来听听,我自有判断。”
太子无奈道:“我确实有除掉她的心思,昨日会见几个门客无意间提起,当时也不知道谁在起哄,我脱口而出让他们找机会下手,但是没有下达死命令。”
容衡阳阴沉着脸,至少让他了解到太子心意,他是真的想对疏影下手。
“直到事情发生之后,我才知道他们擅自做主已经去刺杀县主,如今事情已经不可逆转,你或许不会再相信我。”
容衡阳看他样子倒也不像是说谎,不过他城府太深,难保不是故意找借口。
在太子以为他会大闹的时候,容衡阳却淡然问了句:“说完了吗?”
太子疑惑看着他,他神情冷漠,根本看不出情绪好坏。
以他对容衡阳的了解,若是知道这些,肯定恨不得撕碎他。
这会不吵不闹,就连责备都没有,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哀莫大于心死,容衡阳是彻底放弃他。
无论是不是他下的命令,结果都是相同的,不可原谅。
而且他和疏影想法一致,不可能再扶持这种人。
“你不生气,还是说心里酝酿报复。”
容衡阳平静回道:“都没有,我只是想要安稳度日,若阿影再受到伤害,我不会放过你。”
太子松了口气,摊开手笑道:“这就对了,没什么大不了,县主也安然无恙,你要是喜欢这样的,等我登基之后,给你挑选一百个。”
容衡阳冷漠看他一眼,顺口问了句:“姑姑可是有什么事。”
按理说发生了这种事,皇后才是最着急的,必然会从中调解,怎么会避而不见。
太子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母后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容衡阳皱眉望着他,过往但凡皇后有一丁点不适,太子都表现得一副担忧的摸样,宫里谁人不知太子孝顺。
然而此刻从他嘴里说出这话,丝毫看不见半分担忧。
这么看来,母慈子孝也是假的。
“那就改日再去拜见,告辞。”
太子颔首示意,望着他背影笑起来,看来容衡阳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容衡阳来到御花园时,疏影已经等了小会。
两人四目相对,最近不由自主勾起来。
“公子,听说太子请你过去,可有争吵。”
容衡阳抬起手掌,此刻手心有清晰可见的指甲印,这是人在握紧拳手时,非常用力才会留下来的痕迹。
这说明容衡阳当时在极力隐忍。
容衡阳也不隐瞒,“我当时差点动手杀了他。”
是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