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衡阳这番话,妥妥打了长公主的脸,她想试探昨夜的贼人到底是不是容衡阳,反倒是被羞辱一番。
长公主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如果不除掉这两个人,她往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无论用什么办法,她一定要杀了面前的人。
“周翼确实不如容少卿聪明,你罚他是应该的,只是风水轮流转,你们还是小心点,免得下次就落到自己头上。”
容衡阳淡定应付:“有劳长公主提点,微臣也觉得有些人的气数已尽,不过在强撑罢了,原本你只是被驱赶出京,至少还能活命,千万别做危机自己性命的事。”
长公主死死盯着他:“你以为本宫会怕你。”
“怕与不怕还是要看做了什么,长公主可以拭目以待。”容衡阳想要杀她并不难,只是时机未到。
长公主哈哈大笑,“你倒是会故弄玄虚,本宫等着。”说罢又把目光移向疏影,“县主在宫里住得可好,看你满面红光该是不错,少卿为了保护你,可谓是绞尽脑汁。”
疏影笑道:“为了提防恶人,我们夫妻两人只得分开,纯属无奈之举。”
长公主借机道:“其实只要你劝容少卿不蹚这次浑水,你们夫妻就不必饱受离别之苦,何必非要给自己找罪受。”
疏影却说:“长公主有所不知,进宫避风头乃是我的主意,为的就是让公子专心对敌,绝不能放过恶徒,只要能为民除害,我们夫妻就算分开得再久,我都愿意。”
长公主气得磨牙,这两人真是油盐不进。
本想从疏影这里下手,没想到她居然才是背后的推动者。
容衡阳直言:“长公主就放弃那些坏心思,对我们无用。”
长公主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只能去找皇后聊聊家常,让她明白把仇人放在身边是多愚蠢的事。”
疏影听了丝毫不慌张,而是提醒她一些事。
“方才长公主把贵妃娘娘称之为皇嫂,还叫得那般亲昵,相信皇后知晓了,心里会不舒服,毕竟能真正称之为皇嫂的人,一定是陛下的结发妻子。”
长公主闻言脸色铁青,这完全是戳中了痛处。
疏影趁热打铁道:“长公主也清楚皇后脾性,怕是容不得你在面前搬弄是非。”
她当然清楚皇后是什么样的人,才想去挑拨两人关系。
结果被疏影这样一说,现在去找皇后不是明智选择。
长公主气得甩袖,愤怒瞪向两人。
“你们给我等着瞧。”
疏影笑脸行了一礼,“随时恭候,长公主慢走。”
再待下去讨不到一点好处,还会被她给气死,长公主带着宫人气冲冲离开,必须想办法除掉这人才行。
御花园再次安静下来,两人对视,忍不住笑起来。
“要论伶牙俐齿,没人能比得过我阿影。”
“公子你也不赖。”
疏影笑着笑着严肃起来,一双杏眼直直盯着他,让容衡阳有些不自在。
疏影淡淡说:“跟我回厢房。”
容衡阳知道她想干什么,拉住她手说:“你别听长公主胡说,她这样做,就是故意想让你担心。”
见他眼神闪烁,疏影就知道有问题。
她松开容衡阳的手,态度很坚决。
“跟我来!”
为了不让她担心,容衡阳只好先跟她回去。
刚踏进厢房的门,疏影就解开他的衣服,急得容衡阳抓住她手。
“阿影,你这是。”
“公子让我看看,可否真受了伤。”
“昨夜周翼特意检查过,若有伤,我就不能站在你面前。”
疏影却很坚持:“公子身边有奇人异事,想瞒过周翼不是难事,但是瞒不过我,快让我看看。”
见她担忧的样子容衡阳实在不忍心阻止,温柔提醒:“确实受了伤,但是不严重,已经解毒,养半月就能康复。”
听到这话已经让疏影面露担忧,当她解开以上,看到胸前红了一大片,伤口的位置上还隐隐有些发黑。
虽说不严重,但是能感觉到受伤时有多痛苦。
疏影没忍住落泪,可把容衡阳心疼坏了。
“昨夜必定凶险万分,你为何不告诉我。”
容衡阳心疼抚摸着她脸,他们商量着一定要满足疏影,哪想到长公主多嘴,还特意跑到她面前说,让人防不胜防。
“这些事情我们能应付,不想让你担忧。”
“那哥哥呢,他伤势如何。”
“别担心,昨夜及时救治,今早舅祖父已经送他回府,多亏他们出手相助,才化解这次危机。”
疏影双手握紧衣襟,能让两个高手受伤,当时场面别提多危险。
还有周翼大闹国公府,怕是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