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马上,你都说了多少个马上了。”秦霜降气呼呼的嘟囔了一句。
她松开秦贰的手,端起眼前的酒杯就准备一饮而尽。
可还不等她将酒饮入,耳畔便传来了一声惊呼。
“来了来了!阿影出来了!”秦肆兴奋的叫道。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朝后殿的方向看去。
只见疏影缓步从入口处走了出来。
瞧见只有她一人,皇后眼底快速滑过了一抹厌恶,“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陛下呢?”
“回皇后娘娘的话,陛下唤小女先出来,陛下稍后就回。”
疏影乖巧的答道,故意将捧着玉佩的手面向上,露出了玉佩的一角。
玉佩在明亮的正殿中露出一抹透白的微光。
皇后没有瞧清,下意识便问了一句,“你手中是何物?”
“是,是陛下赏赐给小女的。”疏影顶着所有人的目光,缓缓就张开了自己的双手。
她手一张开,殿内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这,这不是高祖皇帝赐予陛下的玉佩吗?”
“是啊,这块玉佩可是陛下自幼便戴在身上从不离身的,如今怎么会在……”
“这个孟氏孤女……当真是好福气啊。”
所有人望向疏影的目光皆带上了几分惊愕与复杂。
这块玉佩便是象征着北坞帝,如今北坞帝却将这块从不离身的玉佩给了疏影,这说明什么?
说明就算孟氏做出了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个孟氏孤女依旧得陛下的喜爱,今后她不仅不会死,恐怕还会水涨船高一飞冲天。
“陛下竟将这块玉佩给了你……”皇后望着疏影手中的这块玉佩,用力地掐紧了自己的掌心。
这块玉佩的辛秘别人不知,可皇后却是知晓的!
这块玉佩乃是高祖皇帝给陛下和孟晚桥赐婚之时赏下的,一块雕龙一块刻凤。
孟晚桥那块玉佩早就随同她一起骨枯黄土了,只有陛下还念念不忘的留着手中这块。
这些年自己也不是没有试探过让陛下摘下这块玉佩。
可但凡有人提及此事,陛下便会变得很是暴虐。
就好似孟晚桥是他心中无法提起的伤痛一般。
但凭什么!明明自己才是他的皇后是他的枕边人!可他呢?一心就念着那个早已死去的女人。
如今竟还将他与孟晚桥的定情玉佩,送给了孟晚桥的侄女!
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在打她的脸吗?
告诉所有知情人,他的心中依旧只有孟晚桥。
“陛下驾到!”
就在皇后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之时,北坞帝带着和公公就从殿后走了出来。
众人瞧见和公公的手上还拿着一道圣旨,心中便隐约有了几分猜测。
看来这个孟氏孤女,当真要飞上枝头了。
“臣妾见过陛下。”
“臣等见过陛下。”
“臣妇、臣女见过陛下。”
殿内众人朝着北坞帝齐齐一拜。
北坞帝颔了颔首,“和公公宣旨吧。”
“是。”和公公应着声便往前一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孟氏孤女,端和贤良、蕴咏絮之才,品貌佳上、含瑶林琼树之姿,今封为福安县主,享豫章食邑,赐前太师府府邸!”
‘哗!’这道圣旨一出,在场众人是当真忍不住的惊愕出声了。
一个孤女成县主!还享豫章食邑!
这已经不能说是赏赐了,这简直是天大的殊荣啊。
要知道便是从前的榆阳县主都享不了一个郡的食邑,那可是只有亲王才能有的待遇,如今却给了孟氏孤女……
“陛下,这不……”
“皇后,你对朕的旨意有异议?”
皇后听完这道圣旨之后,张口就想要阻止。
可还不等她将话说完,皇后就瞧见了北坞帝那双满是寒凉的眼眸。
皇后浑身一凝,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上头颅。
她怎么就忘了呢?陛下是最厌恶别人质疑他决定的。
“臣妾,臣妾不敢。”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袖中颤抖的手。
“朕就知晓皇后是最通情达理的。”北坞帝淡笑着就扶起了皇后。
宣完旨意后,和公公连忙低声朝疏影道:“快接旨谢恩啊,福安县主。”
和公公这话一出,疏影立马拜身谢恩,“小女接旨,谢过陛下。”
“傻孩子,方才朕同你说的都忘了不成?今后无需这般拘礼。”
北坞帝含笑走到了疏影的跟前,弯腰将她拉起后,抬手就拍了拍她身侧容衡阳的肩膀。
“容侍郎,朕视福安如亲子,今后你定要好好待她,若是你待她不好,朕定然不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