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香阁。
白小娘刚饮完安胎药,正烦躁地在屋内踱步。
秋穗见此,急忙上前安慰着,“小娘您不可再如此了,您的胎像还不稳呢,如今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修养。”
“修养?!你要我如何修养?一日不杀了那人,我便一日不得安宁!秋穗!你今晚就悄摸出府帮我找那人!一定要尽快解决了此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白小娘死死的掐住秋穗的手笔。
入肉的刺痛传来,秋穗用力的咬住牙关忍着。
她点了点头,“小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处理好的。”
“好好好。”白小娘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圆桌就坐了下来。
她刚坐下来,外头就传来了一声通禀的声音。
“白小娘,疏小娘院中的纸鸢求见。”
“纸鸢?她来做什么?不见!”白小娘蹙眉说着。
她现在都恨不得杀了疏影,只要有关疏影的任何人事,她现在都不想听都不想见。
见白小娘如此抗拒的样子,秋穗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
“小娘,不如我们还是见见这个纸鸢吧。”
“为何?”白小娘咬牙。
秋穗朝外瞧了一眼道:“奴婢曾听说这个纸鸢才是大夫人原先选出的通房丫鬟,若不是疏小娘插了一脚,恐怕如今紫竹斋就是她做主了。
一个抢了自己位置的人,纸鸢又怎会对她忠心呢?从前八竿子打不着,如今却来棠香阁寻小娘,这里头定然不简单。”
秋穗这话一出,白小娘顿时亮起了双眸,“你说的对,那就让她进来吧,我倒是要瞧瞧,她到底能同我说些什么。”
白小娘话音一落,外头候着的纸鸢就被人给带来进来。
她一进来,白小娘便立马冷声道:“你来寻我作甚?”
听到白小娘这话,纸鸢当即就扬唇启声,“小娘,奴婢来此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说,此事可是关乎着您的地位呢。”
地位?
白小娘有些嗤之以鼻,“什么地位不地位,难不成你一个侍婢说出口的话,还能扰了我如今的地位不成?”
瞧着白小娘这般看不起自己的样子,纸鸢在心中破口大骂。
不过是国公爷从外头带回来的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若没有国公爷,这个白小娘恐怕连国公府的门槛都够不着!
“小娘说笑了,您的事又岂是我能扰的,只不过我意外听说了疏小娘要对付您罢了。”
这话一落,白小娘和秋穗立马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带着隐隐不安。
白小娘深吸一口气道:“对付我?她要如何对付我?”
“疏小娘已经派了她身侧的人跟着秋穗,应当是想要监视白小娘吧。”
纸鸢这话一出,白小娘便有些坐不住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纸鸢,“那你呢?你又为何帮我?要知道你之前可是大夫人院中的人,怎会想着帮我一个小娘?”
“自然是因为奴婢想要夺回自己的东西。”纸鸢咬牙切齿的说着。
就这么一句话,白小娘就信了。
因为她看的出来,纸鸢对疏影的恨意那是切切实实的。
“多谢你告知了,秋穗。”
白小娘唤了一声,秋穗立马心领神会的从荷包中掏出了一块碎银子递给纸鸢。
纸鸢看着手中的银子,心头倒是畅快了许多。
她还以为白小娘有那么不识趣呢。
拿完银子后的纸鸢,眉梢带笑的走出了棠香阁。
在她走后不久,白小娘一把将桌面上的所有茶盏给扫落在地。
“疏影疏影!又是她!为何都是她!见人!该死的见人!”白小娘破口大骂着。
秋穗也担忧地蹙起了眉头,“小娘,那我们现在该如何?疏小娘那边已经派人在盯着我们了,若是我们再去寻人的话,恐怕真的会被疏小娘知晓。”
“如何?”白小娘咬着牙关,满目阴翳,“既然她想找死,那我们就成全她!”
“小娘!”秋穗听到这话顿时惊呼出声,“疏小娘乃是老夫人和大少爷的救命恩人,我们要是对她动手被发现的话,那……”
“哼,怕什么?”白小娘冷冷的瞥了秋穗一眼,“死在外面的人,谁又能知晓是谁杀的呢,她不是要监视你吗?你就做出一场戏来,特意引她出去,然后叫上我让你寻的那人,直接杀了她。”
看着白小娘已经打定主意要对疏影动手的样子,秋穗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什么辩驳的话都没说,只道了一句好。
……
午膳后。
雾青用着此生最明显的法子追踪着秋穗。
生怕她没有发现,甚至还不断的闹出了一些小动静。
秋穗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