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前头马车停下来了,那两人好像扛着什么东西上了山路,里头进不去。”
外头传来了马夫的声音。
疏影撩起车帘看了一眼,“我们跟上去吧。”
“好。”
“好!”
容衡阳和秦霜降同时应答道。
随后三人便一同下了马车,他们借着林间的枞木快速的跟上了前方两人。
乱葬岗内。
棠香阁的两人双腿打颤地站在乱葬岗里头。
“要抬进去吗?”
“就,就丢这吧,反正这里也无人前来。”
“可是我瞧她还没死透的样子,我们就这么丢的话,会不会……”
“不会!要是被白小娘知晓我们将她放了,岂不是要剥了我们的皮?反正又不是我们害了她的,她就算冤死也不能来找我们,要找也是找小娘去。”
“对对对,要索也是索白小娘的命,可不能索我们的,快丢了吧。”
“好。”
两人说着就将裹着草革的雪月随意丢弃在了地上。
草革被丢弃而下之时,突然猛烈的动了一下。
这一下可吓坏了棠香阁的两人,他们惊呼一声转头便快步的跑了,丝毫没有瞧见不远处还站着三人。
“果真有猫腻,我们上去看看。”疏影说着就准备抬脚上前。
可她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身后的秦霜降给扯住了衣角。
“疏影,我怕。”秦霜降可怜巴巴的看着疏影。
她虽然是将门出生,也跟着父兄去过几次边疆,可家中爹娘父兄都将她保护得极好,从未让她见过尸骨成林,所以秦霜降一踏入乱葬岗,心头便不由地恐慌了起来。
疏影见她是真的很害怕的模样,伸出手便握住了秦霜降的柔夷。
“不怕,有我在呢,你跟在我的身后吗,或者就在此处等我们?”
“不!我要跟着你,在此处等更吓人了。”秦霜降的语调中都忍不住的带上了一丝哭腔。
疏影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拉着她便缓步往前走去了。
站在两人身后的容衡阳见疏影和秦霜降拉紧的双手,嘴角不禁的往下沉了沉。
随后他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满眼复杂的望着疏影的背影。
连秦霜降这般大大咧咧的女子都害怕踏足乱葬岗,可她为何偏生这么胆大呢?
可是因为幼时受的苦太多?
平日瞧着一副娇柔的样子,如今却又截然不同。
到底那一幕才是你真正的模样,疏影……
三人走到草革前,就见那个草革在不断的抖动着,好似里头的人在求生似的挣扎。
疏影见此,弯下腰就准备掀开草革。
然而就在她伸出手的那一瞬,容衡阳一把就将她扯了回来。
疏影满目疑惑的看向容衡阳。
只见他淡淡道了一句,“脏。”
下一瞬,他曲起指尖就在唇瓣吹哨了一声。
眨眼之际,两个黑衣人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看到着三人的时候,秦霜降还惊呼了一声,“好家伙,出门还带了暗卫?早知道我也叫我爹给我备着了。”
容衡阳没有理会她,朝着那两个暗卫就示意了一眼。
暗卫当即心领神会,两人抬脚上前就用剑柄掀开了草革。
草革一掀开,几人就瞧见了躺在里头满目惊恐的雪月。
她浑身染血,嘴里被塞着一块帕子,浑身都被绳索困紧着。
雪月一瞧见眼前几人,立马唔唔出声。
暗卫屈身将她嘴里的帕子拿出,她立马尖声开口。
“大少爷!疏小娘!求你们救救我!”
“中气还挺足,看来那二十杖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怎么?你不是白小娘的心腹吗?她竟舍得让你在乱葬岗自生自灭?”疏影轻嗤一声。
雪月的眼角落下了泪来,眼中含着几分不甘的恨意。
“我,我错了!我打了二十杖之后其实并未昏迷,可是我怕担责便装作晕了过去,可没想到白小娘竟嫌我落了她的面子,便让秋穗让人将我丢来了乱葬岗。
我中途醒过一会,那些人怕我死不成,就将我困死了带来的,疏小娘!我真的错了,求您救我一马!以后我定会给您当牛做马的!”
果真如此。
疏影挑了挑眉尖,“当牛做马就不必了,白小娘的事你应该知晓不少吧?”
听到此话,雪月咬了咬自己的唇瓣道:“我知道,我可以说,但是你们要保住我的命,还要将我的卖身契还我,给我一笔钱送我离京。”
“呵。”疏影轻嗤出声,“你觉得你如今还有和我们谈条件的资格吗?”
说完此话,疏影朝着那两名暗卫看去,“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