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慧敏通完电话,得知对方只是想确定自己是否安全,赵红兵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风风火火赶了十几里路,结果就因为这事儿?
是有那么一点小题大做,可赵红兵心却暖洋洋的。
当然,这一趟也不算白跑,吃午饭的时候他答应过大家,晚上给他们弄点酒喝,正好可以顺路带回,也省的再打发人过来买了。
买酒相对比较容易,虽然也要票,但酒票一直不缺,随便找个票贩子就能买上几十斤。
不多时,赵红兵就拎着两个装满散酒的大蓝桶从供销社里走了出来。
一桶二十斤,一斤九毛钱,算上买酒票的四块钱,这两桶足足花了四十块钱。
可别小瞧这九毛钱的散装酒,毕竟茅子搁现在才卖三块钱一瓶。
因为都熟,而且赵红兵这回买的也多,供销员还特意追出来,给他搭了一根儿长麻绳。
两个筒左右一放,用麻绳穿过提手,给上劲儿用力那么一勒,两个酒桶就老老实实的固定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
路过卫生院时,赵红兵还特意朝着卫生院里瞧了两眼,可惜压根没看到白露的自行车,这让他心里稍微有些失望。
身后驮着两桶白酒,赵红兵的
车速并不怎么快。
而此刻,前往赵家坪的必经之路上,几个小年轻早已严阵以待等候多时,只是越等越不来,让人不免有些不耐烦。
“去赵家坪还有别的路吗?那孙子不会是从别处走了吧?”
“放心吧表哥,去赵家坪就这一条路,咱们就在这守着肯定能蹲上。”一旁有小兄弟说道。
“表哥,那小子有两下子,可千万别轻敌。”黄飞提醒道。
大墩瞥了一眼表弟,戏谑道:“有两下子能咋滴,老子一拳下去,给丫屎打出来,一会儿我给那孙子按住,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听表哥这样说,黄飞也不好在说什么,小声吩咐兄弟们,“等下来了,一块上。”
“放心吧飞哥,表哥打头阵,再加上咱们几个,他赵红兵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得躺下。”
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弟指着前面惊呼起来,“是不是赵红兵?”
闻言,黄飞和他手下几个小兄弟,全都不自觉的躲到了大墩身后,想要用那硕大的体格子挡住赵红兵的视线。
空荡荡的路上,一台摩托车缓缓驶来。
黄飞感觉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表哥,看你的了。”
“没见过世面。”大墩鄙夷的
哼了一声,直接迈步上前横在了马路中央。
远远瞧见一个人猿泰山立在马路中央,还真给赵红兵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放缓了车速。
那至少一米九的身高,四百多斤的重量搁那一站,鬼见了都怵头。
他正纳闷哪里冒出这么个东西,就见黄飞的脑袋从那人身后探了出来。
赵红兵面皮一抽,合着特娘找了个帮手来堵老子呢。
黄飞见赵红兵的车速慢了下来,看看站在前面的表哥,又看看身边的小兄弟,一时间也来了精神。
那日,他不过是喝了点酒,嘴上没把住门说了两句不着调的话,结果赵红兵上来就是一顿毒打。
想他爹黄海好歹也是黄庄支书,他赵红兵还在自己家吃过饭,不看僧面也看佛面,至于吗?
既然你龟儿子不给老子面子,那也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撸起袖子打仗亲兄弟的时候,对面的摩托突然加速,咆哮着就从众人身边穿过。
大墩伸手去捞,可他体型大,速度却慢,连个摩托的毛都没抓着。
几个人全都懵逼了。
等到缓过神来,车子已经到了百米开外,司机更是头都没回一下。
赵红兵骑着车,不知该哭还是
该笑。
那天打了黄飞一顿,是因为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早知他爹是黄海,下手肯定不会那么重。
如今知道了对方身份,肯定不能再下狠手。
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爹那人虽说有点臭毛病,但人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记吃不记打,居然还找帮手过来堵自己。
黄飞固然有错,可赵红兵和他老爹称兄道弟,在他眼里,黄飞可不就是吃屎的大孩子么。
当大人的,出手打孩子……说出去不好看,也不好听,反正回头跟他爹说一声,不用赵红兵亲自动手,他爹那脾气也得给他屁股打八瓣。
何况赵红兵现在可没时间,浪费在这几个小崽子身上。
可大墩他们不这样想。
大墩望着摩托远去的背影,“就这?”
“妈得,吓跑了吧?”小弟道。
黄飞虎躯一震,气势一下子涌了上来,“特么的,我还以为多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