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谭墨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被绿的“事实”让他气得无话可说。
“你...你们，你们好得很啊！”谭墨转身就走。
此时，酒吧也到了正式营业的时间。
左岚川看着头也不回的谭墨，眼泪终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尹攻玉看到有客人走近，立马就拉着左岚川到了一处墙角，手撑着墙，自己也面对墙角，用身体挡住一些好事者探究的目光。
尹攻玉：“很快音乐声就会大起来，你可以哭出声，我就在这里替你挡着。”
“......谢谢。”左岚川捂着脸，靠着墙支撑身体。
她很想蹲下或是朝向墙角哭，可那样的动作在充满着肆意和暧昧的酒吧里太过格格不入，反而会引起更多的注意。
音乐声果然如尹攻玉所说那样，很快就响了起来。
可尹攻玉觉得还不够，特意掏出手机给慕思凉发消息，让他把音乐声音再调大声一点。
慕思凉在消息里调侃尹攻玉在做什么坏事呢，尹攻玉只回了句[在做好事]就将手机调了静音，打算彻底不回对方消息了。
看着对方空着手捂着脸痛哭，尹攻玉无奈地拉出自己衬衫的衣角递给左岚川擦眼泪。
左岚川接过后又哽咽着说了声“谢谢”，可惜一切都消失在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
尹攻玉和左岚川在角落站了许久。由于两人都有意侧着脸，姿势在酒吧也算平常，路过的人只匆匆一瞥就忽略了他们地存在。
等到左岚川收拾好情绪和眼泪，尹攻玉的愧疚感还是没消下去。
由于周围太吵，他在手机上打了字给左岚川看。
[抱歉，我帮了你倒忙。你要是还想挽回，我去帮你解释。若是准备回归单身，那不妨跟我去一趟楼上的包厢，那里有我朋友组的局，你可以尽兴地玩。]
说实话，尹攻玉不赞成第一种方案。
之前场面已经闹得如此之难堪，谭墨都把话给说绝了。两人哪怕是能和好，也会存在这么个心结。若是不干脆利落地分开，那就是长痛和短痛的问题了。
看到尹攻玉打的字，左岚川先是明确摇了摇头，然后在对方手机上打字回复。
[谢谢你今天的帮忙，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了。我身边没有手机，这是一张我经营酒吧的打折卡，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我到时候把衬衫干洗的钱转你。]
尹攻玉转过手机看完对方的消息，就看到对方递过来一张质量不错的金属名片。
他接过后，就感觉到对方替他掖了掖衬衫的衣角，还微微鞠了一躬后，就走了。
就这么......走了？
尹攻玉都做好了负责到底的准备，可对方丝毫没怪他，还感谢了他一番。
居然只留了的号码，连他的号码也没问就走了。
尹攻玉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低头看了眼没有被糟蹋得太严重的衣角，觉得有意思极了。
可一想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第一眼，又觉得在意极了。
***
左岚川假装无事发生，回到吧台处，坐在了自己死党祁文琳的身边。
音乐声不知在什么时候小了。
“我没耽搁太久吧，刚刚眼睛里掉了根睫毛，弄了半天。”左岚川看着好友蹙眉担心的模样，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妆容的问题。
她刚才只顾着赶回来，倒是忘记去厕所看一眼了。
“带化妆品了吗？赶紧帮我补个妆。”就算有谭墨这个突发事件，她还是没忘记要帮死党过生日、撑场子的事情。
“不急不急，今天另一个帮我庆祝的人还在忙呢。”祁文琳手脚麻利，迅速帮左岚川补上卧蚕的部分。
看到两个姑娘完工，一旁被慕思凉特意安排照顾两人的酒保岑哥才靠近。
他递出酒单，有礼貌地询问：“两位要喝点什么吗？”
祁文琳当仁不让地接过点单的任务，要的全是吃食。点完之后，还询问左岚川有没有相加的。
左岚川摇了摇头，手扶在吧台上避免有些晕眩的脑袋撑不住。
她来之前就没吃东西，哭了一场后低血糖的症状更明显了。
“放心，肯定很快能好。”祁文琳哪能不知道左岚川放下工作后开车过来的疲累。
要不是想着两人分隔两地、左岚川又订婚在即，怕是以后难得见面，她才不忍心让对方这么折腾。
左岚川笑看着祁文琳这副“母鸡担心鸡仔”的表情，无奈道：“酒吧里的事情，我可比你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