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你放开她,你让她说!”
对于自己这个弟媳妇胡翠梅从前看在父母和弟弟的份上向来是能忍就忍,不能忍的就躲开。
一来是想着家和万事兴,二来也是人穷气短,谁让她家穷比不上人家呢。
可今天她是真忍不了也不想忍了。
早些年胡天明在乡里供电所食堂上班,每个月有工资不说那油水也是不少,因此她弟媳妇褚云娟就总是瞧不上她这个穷姑姐。
可去年供电所整改,食堂外包了出去,一夕之间胡天明从一个油水充足的肥差成了无业人员。
突然的变故让褚云娟的脾气一下子暴涨许多,几乎没一天不埋怨胡天明没用的。
但之前即便埋怨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自打胡翠梅他们开起了小店挣了钱给向晚外公外婆买过一次丰富的礼物之后褚云娟的眼都红透了。
甚至不止一次的让胡天明去跟他姐姐借钱,胡天明又怎么可能去。
他虽然失业了可这么多年的工作他也还是有点家底的,就算真穷到那个份上他也不可能张嘴去跟自己才刚刚过上两天好日子的姐姐姐夫借钱。
这一下更是惹的褚云娟天天闹腾,今天开业早上在家褚云娟就没少嘀咕,胡天明一再警告她去了以后别乱说话,就怕她乱说话一直等到十点多才过来。
没想到紧防慢防的还是没防得住她。
知道胡翠梅动了怒,胡天明陪着笑脸小心道。
“大姐,大姐夫,云娟就是一张臭嘴,你们别跟她计较,我就这带她回去!”
胡天明哪敢让她说,这一说还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气死人的话来。
褚云娟怎么肯回去,大喇喇的往那一坐,双手抱在胸前讥笑的看着众人。
“今天这顿饭没吃完我哪也不去,谁也别想把我赶出去。”
说完不等胡天明拦她,褚云娟接着道:“胡天明,你心虚什么啊,我作为向晚的小舅妈问一句关心关心向晚的话怎么了,你们一个个能装我可装不了。
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哪个心里不奇怪她向晚为什么才结婚一个月就离婚了,这种笑话满清河县前五百年后五百年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吧,我们作为亲戚长辈的跟着一块丢了脸难道问还不能问一句了吗?”
胡天明面上的神色明显隐忍到了极致,却又碍于场合不得不咬着牙关压低声音劝到。
“有你这么问话的吗?褚云娟你一把年纪的人真是越活越回头,晚晚开业大喜的日子你这样下她面子,你还配做人家长辈吗?走,跟我回去。”
胡天明说着就要过来拽她,可褚云娟却一把推开了胡天明的手。
双手紧扒着桌子,大有胡天明敢硬拽她就要掀桌子的意思,“我就不回,我凭什么回,有种你就在这打死我!”
眼尾低垂扫了一眼胡天明紧握的拳头,褚云娟却丝毫没有一丝怕的。
他胡天明就是个窝囊废,就算是她骑在他头上拉屎撒尿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有了这些倚仗她看向向晚一家人的眼神就更家轻蔑和挑衅了。
坐在褚云娟旁边一直没吱声的大舅妈听到这突然也瓮声瓮气的道:“都是亲戚家,云娟也是关心晚晚,你们说了不就行了。”
大舅妈向来是个老实人,平常说句话都怕吓着人似的像蚊子一样嗡嗡的。
可往往老实人说出来的话总能干不楞的噎死人。
一直没吱声的向晚冰冷的目光从大舅妈和小舅妈两人身上轮流扫过,最后落在小舅妈褚云娟的脸上。
她是不认识褚云娟的,甚至是第一次见到褚云娟,但她的记忆里却有不少关于褚云娟十分炸裂的回忆。
没算错的话明年她应该就要卷了家里的所有钱跟野男人跑路了。
那现在的话她应该已经跟人家搭上了吧。
想到这向晚突然冲着她诡异的笑了笑。
这没来由的笑看的褚云娟突然有种脊背生寒的感觉,总感觉自己今天这一刀没插到向晚家,反而插到自己脚面上的感觉。
“你,你笑什么,你难道不该当着亲朋好友都在把这件事跟大家伙说清楚吗?我们这刚随了你结婚的礼你就离婚了,明年你再结一回我们岂不是还得跟着你随一回,哪那么多闲钱跟着你一趟一趟随啊!”
“褚云娟,你太过分了!”
胡天明终于是忍不住了,抬手就要打下去,不想却被快步走过去的向晚一把抓住手腕给拦住了。
“小舅你消消气,我小舅妈这话问的也不错,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跟大家伙说清楚,我向晚结婚是因为媒婆来说亲,我们家觉得那人不错,可以嫁过去,所以我嫁过去了。
但嫁过去以后才发现媒婆骗了我,那人非但人品有问题心理有问题身体还有问题,他们一家子合起伙来骗我难道我不离婚还留着过年吗?”
对于这些普通女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