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时,陈二狗家的大门被人粗暴的一脚踹开,黑压压的一群人涌入了他家里,陈二狗定睛一看,全是村中的青壮,为首的那个不是别人,正是杨二虎。
杨二虎脸色铁青,眼睛里布满血丝,看向陈二狗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给我抓住他!”
十几个壮汉扑了上去,将陈二狗摁在了床上。
陈二狗挣扎道:“杨二虎,凭什么抓我?”
杨二虎冷冷一笑,“你问我凭什么?就凭你开光失败,害死了我大哥!”
闻声赶来的江春薇瞧见二狗被人摁着,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说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二虎你有话好说!”
杨二虎呸了一声说:“有个屁的误会!昨天我大哥还活蹦乱跳,今早发现人都凉透了!”
陈二狗心中一紧,微信群里的消息竟是真的?
陈二狗这一恍惚,立刻被人用麻绳捆成了粽子,杨二虎沉声说:“带走!”
陈二狗被带到了杨家祠堂,在这他瞧见了同样被五花大绑的林雅诗,跪在祠堂灵位面前,脸色煞白,花容失色。
林永财和白秀兰不断的在旁边求情,可站在祠堂前的杨金彪黑着一张脸,没给任何回应。
杨
二虎将陈二狗带到了杨家祠堂,几乎全村的人都在这,站在祠堂中央的是杨金彪一家子,和村里的长老们。
杨金彪面色铁青,昨天他大儿子刚娶媳妇,一家子喜气洋洋,可今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怒气让他无法冷静。
看到陈二狗的一瞬间,杨金彪的眼眸中迸射出了腾腾杀气。
杨金彪冲上去一把揪住了陈二狗的衣领说:“陈二狗,你害死了我儿子!立刻给我跪下!”
陈二狗巍然不动,挺直腰杆说:“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我凭什么跪你?况且你说我害死你儿子,你有证据吗?”
杨金彪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的说:“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儿子的症状,和当年娶媳妇没开光死掉的人一样!分明就是你们俩前晚没做好开光,害死了他!”
白秀兰一听,急忙扑上来推脱说:“村长,不关我们雅诗的事啊!我们雅诗前晚开光落红了呀!你看,这就是证据呀!”
江春薇也赶忙说道:“是啊村长,证据确凿,我们家二狗有好好履行开光师的职责,开光仪式都落红了,大虎的死肯定和他没关系的呀!”
杨金彪冷笑说:“没关系?那我儿子怎么会在结婚第二天就死了?陈二狗、林
雅诗,你们俩老实交代!”
林雅诗看到乌泱泱的村民和杨金彪脸上那骇人的表情,她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她急忙否认说:“公爹,我冤枉啊!我真的让陈二狗开光了!”
林永财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口咬定说:“是啊村长,我们雅诗要嫁给大虎,怎么可能会不遵守开光仪式?再说了,她要是没开光,昨晚洞房婚床肯定染红了,也没听你们说婚床见红啊!肯定是陈二狗那边出了问题!”
陈二狗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陈二狗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错,“杨大虎的死一定另有起因,我建议,解剖验尸……”
陈二狗话还没说完,就被杨二虎咆哮着打断,杨二虎眼眸仿佛毒蛇似的,死死的盯着陈二狗看,“陈二狗,我哥都被你害死了,他死了你还不想放过他?你这人太恶毒了,你必须受罚!”
陈二狗冷笑了一声说:“为什么我要受罚?林雅诗不是落红了吗?证明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杨大虎的死能算到我头上吗?”
既然林雅诗一口咬定自己已经开过光了,陈二狗打算顺坡下驴。
但杨二虎显然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他暗中给杨七爷使了个
眼色,杨七爷摸了摸贴身放的一万块,心领神会。
他清了清嗓子说:“不管怎么说,陈二狗作为开光师,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克死了杨大虎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建议对他使用族规,执行火刑!”
村民们被杨七爷这样一煽动,立刻窃窃私语道:“早就听说陈二狗是个不祥之人了!”
“可不就是吗?当初陈老根是在深山野林里把他捡回来的,听说那时候他浑身是血,嘴里还叼着个龙玉佩咯咯直笑!”
“自从陈二狗来了我们村,我们这连年干旱!他该不会是得罪了龙王爷了吧?那龙玉佩肯定是从龙王爷那偷来的,所以龙王爷不下雨!”
杨七爷点了点头,直勾勾的看着陈二狗说:“陈二狗,你是个不祥之人,要不是看在陈老根行医救人的份上,我们根本不会把你留下。可你现在克死了人,我们绝对不能再留你!你是咱们村的灾难,必须用火烧死才能免灾!”
江春薇听到要烧死陈二狗,吓得几乎昏厥,她连忙跪下求道:“求求你们别烧二狗,饶他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