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季家人都在抢救室的门口等着,此刻,抢救室的灯亮着,仿佛在无声牵动着众人的心。
白雅双手合十,为正在抢救室里面的季北威祈祷。
此时此刻,最希望季北威活下来的人就是白雅了。
而季南宴则是来看戏的,“北威他不是被司墨寒抓起来了吗?怎么又放出来了?”
“司墨寒会有那么好心?”为了不让白雅起疑心,他又多加了一句。
白雅冷哼一声,“司墨寒那个阎王,怎么可能会放了南晏,要不是我去求了慕时今,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北威了。”
原来是慕时今。
季南宴若有所思,“你跟今今怎么说的?”
他不相信白雅随便说两句,就能打消慕时今心里的疑虑。
一定是白雅跟慕时今说了什么,才导致她让司墨寒把季北威给放了。
白雅闻言,愣了一会,表情有些不对劲,不过还是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更冷静一些。
“我就是求她放了,然后她也没有答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他们会把北威放回来,不过,只要北威好好的就行,我也不奢求什么了!”白雅声音很轻。
季南宴有点不相信,季北威是被司墨寒给带走的,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按照司墨寒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季北威的。
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季南宴眯了眯眼,觉得白雅肯定没有对自己说实话。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而是静观其变。
“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只要北威好好的,就足够了。”季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口说话。
白雅紧张不安地盯着抢救室的门,高悬的心怎么也放不下来。
而季南宴则是坐在季父的旁边,面无表情,对抢救室里的情况一点都不担心,甚至拿出手机开始工作。
他跟白雅向来不和,更加不可能会去担心季北威。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灯终于黑了。
几个医生走了出来,摘了口罩,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叹息和遗憾,“请节哀,病人心脏不好,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快不行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怎么会?”白雅的脸色霎时一白,整张脸顿时失去血色。
她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甚至有点站不稳。
自己最宝贵的儿子,竟然就这样走了,她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我儿子他根本就没有心脏病,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白雅用力的抓住了医生的领子,“一定是你们抢救不及时,随便编了个理由骗我,你们这群庸医,杀人凶手,我要告你们!”
医生面面相觑,“您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病人身上本身就有很多的伤,再加上心情时刻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在送来的路上,就已经猝死了。”
“不可能!是你们骗我的,让我见见我儿子,他一定还没死!”
白雅用力地推开众人,然后直接就冲进了病房里面,只见季北威被一张白布包裹着,脸色煞白青紫,没有任何血色。
看起来,走的很安详。
一时间,白雅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整个人都扑到季北威的身上,虽然儿子不争气,但好歹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说走就走,怎么样也让她觉得承受不住。
季父也忍不住捂住眼睛,留下了两行泪。
季南晏冷冷地看着他们,内心没有半点波动。
对于他来说,季北威死了,就相当于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又怎么会在乎?
只是白雅并不这么想,季北威死了,那季家家产继承人就是他,这件事,或许跟他脱不了干系,尤其是,慕时今跟他的关系还那么好。
白雅觉得自己并不是阴谋论,而是有理有据的猜测。
季南晏在医院里待了一天,到了晚上才离开,他立马就开车去找了慕时今。
当他来到时家,没想到司墨寒也会在这里,而且还跟几个孩子玩闹在一起。
就好像他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似的,这让季南晏心里很不是滋味。
“今今。”季南晏没有跟司墨寒打招呼,而是直接看向了慕时今。
“季北威死了。”
季南晏直接开口,然而,他的这句话说出来,却没有砸死半点波澜,就好像意料之中的事情似的。
“刚才在医院,医生宣布他是猝死。”季南晏一字一句,平静地道。
慕时今沉默片刻,语气沉重,“请节哀,出了这种事谁也不愿意看到。”
“季北威的死,我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更不会去调查这件事。”季南晏道,“只是白雅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我不清楚,按照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慕时今有些诧异,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