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色身影,这般笑着问道。
“不行。”迎接他的,是毫不留情的拒绝。
盯着白发青年挺拔的身影,安洁莉卡毫无感情波动地宣言道:
“在你身上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卫宫士郎,或是说朔月。”
在天地哀鸣般的震颤之中,那柄轮转着的金红色神剑,再度矗立在了金色的英灵面前。
“正如我以前所说的那样——你的存在有破绽。”
举起创世的剑刃,安洁莉卡继续述说着最后的判决词,
“对于我们描绘的旧人类最后的神话来说,你就是个污点——那可恨的能力,不知为何拥有的魔术权利,还有夺去了吾等魔术结晶的荒谬情况……”
剑身一振,狂风制造出断层,光是余波就几乎要将朔月的发带吹飞。
“都让我斩断吧!”
伴随着她最后的话语,名为“天地乖离开辟之星”的原初之剑,再度嘶吼着运转起来,自上空掀起了夺目的红色旋涡!
哪怕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了这样的风景,曾经的卫宫士郎,此时的朔月仍被震慑了心神。
下意识的投影解读,失败。
能够超越它的宝具,不存在。
被冠以开天辟地之名的武器,此刻正凝聚着力量,要将朔月这颗小小的挡路石撕成粉碎。
无限剑制(unliitedbdeworks)来不及也不能吟唱,单纯的固有结界在这把武器面前比纸糊的还不堪一击。
但是,早已知晓了这把武器存在的朔月,又怎么可能不做准备?
圣骸布猎猎作响,已经满头白发的青年毫无畏惧地直视着前方,金色的眼眸里只剩下了这把剑的模样。
一个在透支自己未来的力量,一个窃取了英雄王的天地乖离。
一个是为了活着而奋力挣扎,一个是为了任务而阻拦于此。
无关荣耀,无关尊严,这场战斗并没有所谓的骄傲可言。
那就绞尽脑汁,那就不择手段,那就不惜一切代价。
只要……战胜它!
短暂的蓄力结束,安洁莉卡高声呼喝着宝具的真名,用尚存完好的右臂用力挥下: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aelish)!”
与此同时,朔月也行动起来。
“在这七天七夜之中,我可不只是一味的逃亡啊!”
“置换魔术,启动!”
借助灵脉积攒许久的魔力一瞬间躁动,在早已埋好的魔术纹路之中游走,在七处地方勾勒出了一圈又一圈魔术阵的图案。
而在这些符合了古印度的脉轮学说,遵循着“盈满”之理的魔术阵的核心,正是屹立在卫宫宅邸中,高举起左手的朔月!
自天地乖离开辟之星喷涌而出的洪流,在朔月身前凭空升起的红色魔术阵前止步不前,在七处大魔术的共同运作下,狂暴的魔力被不断分解,随即循着无形的通路分开流入魔术阵中,与灵脉中精纯的魔力相互抵消。
“利用置换魔术所构成的超大型魔术吗?”安洁莉卡一眼就认出了魔术阵的原理,表情依旧冷漠:“没用的,就算你将冬木的灵脉置换成了魔术阵的核心,但这究极的毁灭——足以将这一切都消灭殆尽!”
对此,朔月报以张狂的笑容,以保持着高举左手的姿势,张口吟唱:
“到达于此乃无数钻研!”
口诵咒文,咏唱只是用来改变自己的暗示。
魔力在身边腾起,让声音都变得失真。
【千余刀剑为模】
【堆砌累累刀冢】
导引的方向只有一个——面对这样的神秘,面对这样的“剑”,那位一生都在锻刀的匠人,没道理不会为此现身。
借助空白卡牌的媒介,决堤而出的力量霎时间填满了朔月这个容器。
【到达于此乃诸般集约】
【展示于此乃万物宿愿】
【集聚于此乃所有非业】
【吾人生之一切,皆为到达此刀而存】
在被魔力磨碎的空气之中,断断续续地传来惊愕的声音。
“什——么?”
是对什么惊愕呢?
是对那厚重清澈的锻打声呢,还是……与上一次截然不同的吟唱咒文?
【剑之脉动在此——】
创造无数刀剑之荒野后,所有兵锋都如雪花结晶般粉碎,只留男人手中的这一束极光。
魔术阵在濒临崩溃前被撤下,面对来势不减的开辟之星,不知何时已经半身赤裸的男人,挥出了手中的光芒。
“接招吧,这就是我的,都牟刈·村正啊!”
在遥远的过去,诸神的时代,自八岐大蛇之尾出现的天丛云之剑,在此刻得以显现。
怒吼声中,两道通天彻地的光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