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同白汀沙相视一眼,问道:“什么口业?”
萧泽心想,这个花欣,要说犯戒的话,不知道都犯多少了,怎么回到寺里还不收敛一点,被人给逮到了呢?
花痴告诉他,花欣自从上次外出回寺后,便开始自称“老衲”,便是在师长、主持面前,也是这般称呼,屡教不改,屡罚不止。问起来就说是大爷让的,当真不知所云。
似他这等辈分的僧人,在师长面前要自称“弟子”、“小僧”,在外人面前可自称“贫僧”,花欣见谁都自称“老衲”,着实狂悖。
因此寺里就罚他面壁去了。
听明缘由,萧泽忽地放声大笑,越笑越欢,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没想到,当初那个争强好胜的花欣,赌品倒是极好,言出必践。
这也太实诚了,怎么到了寺里还不知变通一下呢?
待萧泽歇住,他向大家讲起往事,当初在万景城时曾与花欣打赌,若自己能得万景园老板芷莹的垂青,共进一餐,花欣就认萧泽做“大爷”,并自称“老衲”。若是花欣赢了,萧泽须称花欣为“大师”,并自称“贫僧”。
当初虽是玩闹,但也立誓“愿赌服输,终身不悔!”,没想到花欣真的宁被寺里责罚也不违背誓言,当真是让萧泽没想到。
听完萧泽所说,在场几人纷纷大笑,真武门师兄弟二人更是表示想要结交一番这位“花欣高僧”。
花痴却是一脸凝重,严肃道:“花欣竟然还去过烟花之地,看来还需重罚!”
萧泽两眼一翻,暗呼失言,怎么能把花欣的老底给抖出来了呢……
“呃~这个,其实花欣师傅他没进去,只是同我打赌而已~”
花痴点头不语。
萧泽忙道:“这事因我而起,改天我去贵寺替花欣求个情,同他作废当初的赌约就是了。”
白汀沙从中调说,中止了这个话题,避免萧泽越说漏洞越多。
明日还有四强赛,大伙儿不便久聊,吃完饭就各自散去了。今番几人已经熟识,他日若得闲暇再把酒言欢。
花痴同真武门二人去了沐灵殿,萧泽损耗不大,自己回房休息就行了。
夜里,龙府亲宾苑上官家院落。
上官毅已听闻今日比武详情,怒不可遏。对着垂首瑟缩在跟前的上官彦,他双眉怒竖,右臂反复扬起又放下,若非身为宾客,上官家还要脸面,他早将这不中用的家伙打的体无完肤。
他破口大骂:“上官家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耗了多少资源,你居然连个不知名的家伙都打不过,要你何用?”
上官彦愁面声辩道:“爹,孩儿今天……是打赢了的……”
“你还敢顶嘴!”上官毅扬起衣袖,吓得上官彦脖子一缩。
“打成这副德行,上官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上官毅怒火中烧。
上官彦瘪着嘴,心想自己又不想这个样子,还不许别人也有些本事了啊?
可是他不敢怼他爹。
“这些天我安排人将赐婚这事传的满城皆知,已经坐实了这个结果,你要是拿不到第一,那不是替别人做了嫁衣?还有押注的那些银两,上官家都要毁在你的手里!”
上官彦诺诺点头称是,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脑子里嗡嗡的。
“先前放出风千影那小家伙的消息,才让陛下应了赐婚这件事,要是真让龙婉儿联姻到了青龙宗,咱们家族的计划可就全落空了。”
“是、是~”
“如今你连八强赛都打的这么费劲,还指望你个什么劲?”
“是、是~”
“是什么是!”
上官彦连连摇头,“不是,不是……孩儿体内有爷爷与二爷度的本命真元,一攻一防,赢下两场比赛没问题的。”
“那还有一场呢?你要赢下三场才能获胜!”上官毅喝道。
“还有一场……八强里,有一位聚气的小子,孩儿若能……”
“我……”上官毅抬起就是一脚,将上官彦踢到了桌子底下。“你在赌吗?真元是你两位爷爷耗损自身修为度给你的,不到最后两场,不得动用真元之力!”
“是、是~”
当上官彦从父亲房中出来时,已经浑身汗湿。他抬头望着星空,叹了口气。
有时候他真的羡慕白汀沙,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个废物。尽管都会被父亲骂,可是不用承担这些责任。
他们追求不同,所要面对的压力自然也就不一样。白汀沙想要的是闲散自如,遍游山水,而上官彦想要的,是接管上官家主之位,不被自家弟兄陷杀。
上官彦闭上眼深深呼吸着,右手在心口处紧紧握拳。“天侠会,必须取胜!”
白家宾院,萧泽正在为白汀沙饭桌上的一句话彻夜难眠。
若是碰上楚黎黎,自己该怎样应对?
白汀沙已经替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