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不想为难侧妃,若是侧妃执意不配合……”楚昭云盯着四皇子侧妃,轻声说着。
四皇子侧妃被楚昭云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一只手不自觉地扣紧了门框。
又想到楚昭云身后的黄内侍是陛下身边的人,她内心琢磨了几息,还是不敢再加阻拦。
可她又着实没脸让人进去……
顿了顿,她只好妥协问道:“楚大人一个人进来行吗?实在是不方便。”
楚昭云点头同意,随后绕过四皇子侧妃进了房内。
一进房里,她便知道四皇子侧妃为何不想让人进来了。
床榻之上,摆明了是匆忙收拾过的。
可尽管如此,也能看出床榻之上曾经有过何种痕迹,更何况这房内汗液混着香粉的味道,实在让人气闷。
此情此景,让人立即想起了杜茁的那张榻!
楚昭云推开了窗户,喘了口气才转身和四皇子侧妃低声说道:“虽然四皇子已经死了,可……侧妃可知这是何种罪名?”
侧妃掩着唇轻笑,她还以为楚昭云什么都懂,原来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楚大人所说妾身当然知道,只不过楚大人误会了,妾身哪敢与人通奸?这可是在行宫里,谁有这个胆子?”说完,侧妃觉得话里不妥,又添了一句,“再者说,妾身不是那般人!”
话落,侧妃走到了床榻边,从被子底下摸出了一个物件。
“楚大人可知这是何?此物名为玉祖,有时女子想要欢好,不靠
男人也行。”
“……”楚昭云恍然大悟,“是我误会侧妃了。”
楚昭云这般一本正经,反倒叫侧妃有些不自在了。
她心里很是后悔,可有时候欲望上头了,她也克制不了。
连忙说道:“是妾身行事不够光明磊落,还请楚大人为妾身遮掩一二,殿下刚去了,若是让人知道妾身这般……妾身也只有以死谢罪了。”
“与查案无关的,我不会告知陛下。”
“多谢楚大人。”侧妃狠狠松了口气,“楚大人来查什么,尽管查!昨日已经有人查过了,妾身这里的确没什么线索。”
“有几个问题,还望侧妃解答。”
“楚大人愿意帮我,妾身定是知无不言。”
“听四皇子妃说,侧妃和四皇子感情好,那侧妃对四皇子的事知道多少?”
“楚大人可千万别信四皇子妃的一面之词,只是她觉着妾身和殿下感情好罢了!”侧妃耸了耸肩,笑里带了几分轻蔑,“她觉着是妾身抢了殿下对她的宠爱,明里暗里可没少给妾身气吃,妾身可实在是冤枉!”
楚昭云不想听后宅的争风吃醋,只问道:“你跟着四皇子时日久,他总宿在你这,难道这是假的?”
“这倒是真的,妾身少时就跟着殿下,但在殿下眼里我不过是个妾罢了,谈何感情?无非就是妾身和殿下都是重欲之人,床笫乐事合得来罢了。”
还不等楚昭云接着问,又听见四皇子侧妃说:
“不过……这半
年多以来,殿下虽然宿在妾身这里,可我们也并未……只是老老实实睡觉而已,殿下在外行事,妾身也是从不过问的。”
“侧妃这是何意?”
“这……也没什么好瞒的,起初妾身以为他是厌了妾身,可后来妾身发现,殿下似乎是有心无力。”
楚昭云听懂了:“四皇子有疾?”
“不像,若是有疾,殿下怎的不宣太医也不着急?”
楚昭云压低了声音,勾着侧妃的话,“侧妃是怀疑,四皇子……他在外有人?”
“没错!定是身份上不得台面的人,否则何必养在外头,纳进皇子府就是了!”
“身份……”楚昭云垂眸琢磨了几息,随后又起身房间里四处查看。
在四皇子侧妃的妆奁一旁,有个精致的包袱。
“这是侧妃的包袱?”
“是四皇子落在妾身马车上的,妾身想着留个念想。”一边说着话,四皇子侧妃一边解开了包袱,里头的物件昨日都给御带瞧过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楚昭云见其中一个香囊十分雅致,问道:“这是四皇子贴身之物?”
“是,这样的香囊殿下有七八个,是常戴的。”四皇子侧妃见楚昭云仔细闻着香囊,她也不由担忧了起来,“楚大人,这香囊有何不妥?莫非有毒?”
“不,这味道令人清心宁神,没有毒。”
“那就好。”四皇子侧妃松了口气,这香囊在她这放了好几日了,若是有毒,她也得遭殃。
楚昭云
左看右看,都觉得这清新雅致的香囊和四皇子正妃侧妃的雍容华贵都挂不上半分干系。
若不是其他妾室所制,那便是侧妃猜测的那位身份上不得台面的人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