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五六个人忽然朝着三个人跪下磕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仅楚昭云三人不明所以,围观的百姓们也是一头雾水。
“这是唱戏的?”
“看着不像,来报恩的吧。”
“这头磕的也太实诚了,你看看都磕出血来了!”
“瞎说什么,我怎么看像是讹人的,这三人是外地的吧?这是讹上他们了?”
一个又一个响头,楚昭云挪着身子躲过去,那五六个人就跪着挪着膝盖,再朝向她。
不一会儿,百姓们将他们围得严严实实的,楚昭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段景曜站在楚昭云身前,挡住她,高声问道:“你们是何人?我等初来乍到兖州,为何行此大礼?意欲何为!”
此话一出,百姓们便不由同情段景曜等人。
若是自己突然被陌生人堵住路磕头,大抵当场就吓傻了!
百姓们纷纷开始替外乡人说公道话:“你们几个有事说事,别在这吓唬人了!”
“就是啊,叫人看了还以为咱们兖州是什么不讲理的地方呢!”
“快起来快起来,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终于,带头下跪磕头的那人开了口。
一开口,就带着哭腔:“求楚姑娘一定要救救我们!”
“你认识我?你找错人了,我不会医术,自然也救不了人。”楚昭云看他们一个个面色红润中气十足,也不像是带病之人。
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她姓楚,知道她是谁。
“我们是高府的家奴,前几日高家老爷子被人捅死了,府上乱了套,大姑娘知道楚姑娘要来兖州,就叫我们在这等着楚姑娘,楚姑娘是验尸推案的历害人,一定得救救高家上下,查出害了老爷子的真凶!若是楚姑娘不救我们,高府就完了!”
“啊,原来是高府啊,高老爷子也是可怜,说没就没了!”
“高府算是咱们兖州首富了,有再多银子有什么用,还不是没命享福?”
“高老爷子不在了,他的儿女还在,反正银子也落不到你我手里!”
“不过我听说,这高家很是难缠!前日去了两个仵作,什么都查不出来,从高府出来的时候堪比被扒了一层皮!”
“是啊,有功劳能挣银子,查不出来就得吃苦头了!”
“别说了,可得罪不起高家!”
听着周围百姓七嘴八舌的话,楚昭云眉心微动。
高家是特地派人来堵她。
高家很清楚她是谁。
且高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之前去验尸推案的仵作讨不到好处也就罢了,想脱身还得扒层皮。
“高家大姑娘让你们来找我?她是谁?你们又找谁?”
“我家大姑娘单名一个慧字,大姑娘找的就是楚昭云楚姑娘你啊!”
果然,高家知道她是楚昭云,且是会验尸推案的楚推司。
但她可不认识什么高慧!
“你们找错人了。”
“楚姑娘,求你救救我们啊!”
话落,跪着的五六个人又开始磕头,一个比一个响。
地上的血吓到了不少百姓。
“哎呀,你要是会验尸推案就去高府看看,你忍心看着他们磕破头吗?”
“就是啊,虽然说之前去了的仵作没讨到好,但是也都是尽力了,这才问心无愧啊!”
“不过这位楚姑娘年纪轻轻的,会验尸推案?”
“高家什么人?高慧说楚姑娘会,那她一定会。”
“高家都求到眼跟前了,磕了这么头,也是有诚意了。”
“他们也是听高家的吩咐,要是求不到楚姑娘,怕是他们回了高家也没了命,能不使劲磕吗?”
听了围观百姓的话,高家家奴头磕得更用力了,让人平白无故慎得慌。
“楚姑娘,帮帮我们,救救我们吧!”
“楚姑娘,求求您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楚昭云往后退了半步。
她听明白了,一打出高府的名头,百姓们嘴里的话也变了话锋,没人再帮着外乡人说话了。
这哪是求人?
分明是在逼她威胁她!
“你们认错人了。”直觉告诉楚昭云,高家去不得。
段景曜拉着楚昭云的手,另一只手握着剑开着路,想带着楚昭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高府的家奴,跪行着跟着他们,围观百姓们也并不怕他手里的剑。
他总不能真拔剑砍人。
眼下正是骑虎难下,应也不能应,走也走不了。
一旁的楚淑云见段景曜来硬的没有用,她便温声劝道:
“不管有什么事,你们先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