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楚昭云而是问道:“你同你母亲一起来的,只是为了你家大嫂嫂?”
面对虚弱的女子,楚昭云莫名心虚!
“正是。”
“唉……”徐氏叹了口气,感慨道:“没想到永勤伯爵府竟是这样的好人家,我怎么没遇见你大哥哥呢?别说让周氏担心我了,就让她安分几日,我都得烧高香求菩萨!同是伯爵府,当家婆母的差别怎的这般大!”
“……”
徐氏见楚昭云有些不自在,便说道:“我之前也是闻不惯味道,不过后来我表哥给我寻了个法子,这法子因人而异,不一定对你嫂嫂有用。”
“试一试总是好的。”
“每顿饭少吃一些,每天多吃几顿,最重要的是要吃些瓜果,梅子杏子石榴柑橘什么的。”
“多谢,昭云替哥哥嫂嫂多谢大娘子。”楚昭云起身行礼,又说道:“那我便不打扰了。”
“稍等。”徐氏看了看楚昭云,见她是个老实模样,又问她:“方才见我婆母,她同你说我什么了?”
楚昭云仔细想了想,周氏还真没怎么说徐氏不好,好像只说可把她折腾死了。
只说道:“也没说什么,我家母亲挂心家中嫂嫂,只问了法子,也没同周大娘子说几句话。”
“嗯。慢走不送。”徐氏说完话便不再看楚昭云,明显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她将表哥寻来的法子说出来,无非是觉得楚家人为了儿媳着想,是好人罢了。
楚昭云退回了门口,将门打开了条缝挤了出去。
她心中松了一口气,为了查案这样叨扰旁人,真真是造孽啊!
幸亏母亲和大嫂嫂都是豁达的人,否则这样的婆媳斗争在永勤伯爵府上演的话,岂不是全家都要不得安宁?
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楚昭云才见秦氏和周氏回来。
从秦氏的脸色上她看不出什么。
只听见周氏问自己:“如何?她可告诉你法子了?”
楚昭云颔首说道:“告诉了,只是我失礼打扰了徐大娘子,心中甚是不安。”
听楚昭云这般说,周氏脸上的笑藏也藏不住,她要的就是让徐氏动气!
秦氏也一脸愧疚,辞别道:“此番真是我们叨扰了,还请谅解,改日再来登门道谢。”
“无妨。春眉,亲自送秦大娘子出府。”
话落,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秦氏便领着楚昭云出府了。
马车上,楚昭云率先开口将从徐氏那里打听来的法子告诉了秦氏,随后才问道:
“母亲,那孩子……”
秦氏的脸色变得沉重了起来,解释着方才自己看见的情景:“按理说小孩子还没长开,是看不出来什么样貌的,可徐氏生的一男一女两个娃娃,是半分也不相像。”
楚昭云一颗心提了起来,又听见秦氏说:
“男娃娃的右耳耳垂上,竟然真有个你说的朱红色圆圆的胎记,昭儿,你说这是巧合,还是……”
“这世上的确无奇不有,可这样巧的事,未免让人难以相信。”她是从诸多登记册中才理出了永昌和永齐伯爵府,眼下从永齐伯爵府里发现了和如哥儿有一样胎记的男娃娃,她可不相信这是巧合!
不过,看来周氏对此是一无所知,否则以她看不惯儿媳的模样,怎么会任由旁人来冒充她的孙子?
“还得劳烦母亲将法子告诉大嫂嫂,我回家换身衣裳就去衙门。”
“昭儿,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置?”
楚昭云实话实话道:“还没想好。母亲就当不知道此事,切莫卷到风波里来。”
“我知道分寸,只是你也要小心,听周氏说徐氏仗着表哥的势力才嚣张的,虽不知她那表哥是谁,但定不是个简单人。”
“母亲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那这事结束了,有了结果,你记得告诉母亲一声。”秦氏心跳得极快,她一直以为楚昭云只是验尸和推案,没想到推案过程竟然如此复杂。
“嗯。”楚昭云应了一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秦氏见她沉思着,也不再出声打扰她。
马车晃晃悠悠回了永勤伯爵府,楚昭云换上官服后立马去了衙门。
江望月已经在衙门等候多时。
一见楚昭云来了,他连忙迎了上去:“大人,大人上午可是去查案了?”
“嗯,查到了。进来再说。”
“!”江望月心神激荡,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如哥儿的下落,真是太好了!
“我去了永齐伯爵府,府上四日前新添了一对龙凤胎,男娃娃的耳朵上有李婉所说的胎记。”
“这!是永齐伯爵府!”江望月激动地搓手,猜测道:“这么说,是永齐伯爵府家里的男娃娃夭折了,这才找了如哥儿顶上!”
“也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