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过得实在太久,你哥哥还好吗?”
陈院长的眼里流露出几分愧疚,他叹了口气。
如果当年继续追查,到底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他曾经也问过自己许多次,但他不敢拿两个孩子的命开玩笑。
“院长,我理解你的苦心,我哥恢复的不错,医生说有几率恢复正常人,当年如果不是有院长照顾我们兄妹,我们的日子或许很难过。”
温宁真心实意的,给院长道谢。
和院长聊起往事神情里也带着追忆。
季广琛的目光则是看到床上,散落着很多孤儿院的照片。
有小孩子们的照片,也有长大成人的孩子们的合照,虽然照片是黑白的,但看起来格外温馨。
在这么多照片中,他一眼就看到了温宁的照片。
一袭白色的碎花裙,扬起笑容乖巧的很,白皙圆润的脸庞像是洋娃娃一样。
小时候的温宁还没那么瘦弱。
季广琛夹起那张照片,看向院长,一向冰冷的语气,竟然变得柔和起来。
“这张照片我们能拿走吗?”
院长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随后笑了笑:“这本就是给她照的,拿走吧。”
温宁一看,瞪了季广琛一眼,只是那双杏眼一瞪,不像是生气,更像是略显撒娇。
季广琛低低一笑,随手把照片放在了钱包里。
“一会给你,我先收起来别丢了。”
温宁想说什么,但碍于院长还在,也只能把话咽下去。
“院长,那我哥哥出事以后可曾有什么人找过你?”
“没有人来找过我,不过我收到一封信。”
陈院长从破旧的沙发站起来,又在几乎快要散架的抽屉里翻找着。
不多时拿出一封泛黄的信件。
信是匿名信,打开看也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不要多管闲事。
满满的威胁警告意味。
“这封信不是在孤儿院收到的,而是在我家,那帮人连我家地址都知道,下一步会做什么实在让人不敢想。”
“而且都是匿名的。”
温宁握紧这封信,深吸口气:“院长,这封信我可能要拿走。”
“我早就料到有一天你会来的,所以我从来没有丢弃过当年的线索,你可知道到底是什么人针对你吗?”
“我还在查,我既然意识到了,就一定会查到底。”
“好,但是你要保护好自己。”
陈院长的目光看向季广琛,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小子身体挺结实的。
应该能保护好宁丫头。
季广琛接受到目光,挺直了腰杆,给人一种更可靠的感觉。
温宁看在眼里,不由的翻了翻白眼,这个时候还装什么装。
她继续喝陈院长聊。
而季广琛在这些照片里翻翻找找,像是找宝藏一样。
时不时就能翻出一张兄妹二人的合照,在趁机要回来。
“院长,当年你说孤儿院绝对不会解散,是经济情况出了问题吗?”
“不是,孤儿院本来想传给我儿子的,但是前两年他双腿突然出了问题,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妻子去的早,从小我就是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他,拉扯他长大,现在他病了,我怎么能不在他身边呢。”
温宁闻言了口气,总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
为什么好人总是多灾多难,坏人却总是逍遥自在,无病无灾。
举头三尺有神明也好,报应因果也好,若是苍天有眼,一定不要再让好人遭这种厄难了。
“院长,我这张卡里的钱不多,但多少也算是个心意,以前陈大哥也爱陪我们玩,这份情谊我一直记着呢。”
“所以这笔钱,能稍稍缓解你们的燃眉之急,您别推脱,就当我报答这几十年的收养之恩了。”
陈院长推脱,还是抵不过温宁的坚持,枯瘦的双手颤巍巍的接过银行卡。
“谢谢你小宁。”
和陈院长聊了一会,季广琛期间,问了一下院长的儿子在哪个医院。
他们的经济状况本就拮据,去的也只是普通的公立医院。
医疗设备也就那样,现在陈院长的儿子还是只能卧床。
“我是骨科方面的专家,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不嫌弃,我会安排人给您儿子挂我的号,我可以专门为他会诊。”
“这这这怎么使得?我已经太麻烦你们了,我这样的人,怎么敢受这么多的恩惠。”
陈院长热泪盈眶,在他心中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是背负罪名的人。
他也不求走出孤儿院的孩子会有所回报。只希望他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他还是没抵过两个人的坚持,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