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不管皇上怎么解释,说明,还有巫后的部下们据理力争,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巫后就是妖孽。
她们这一代代人就是靠南昭国的生命活着,否则怎么解释,这些年来,女娲庙经常被推倒,反而女娲后人会一次又一次原谅大家?
难道女娲后人都是缺心眼?
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后,最大的可能便是,这女娲后人必须依靠南昭国的民众,才能青春永驻,长生不死。
她们都妖邪!
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话的意思同样也是,只要一件事传得很是广泛,那么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信任这件事,甚至深信不疑。
……
皇宫,御书房。
门外一日十二个时辰都有忠诚的侍卫和侍女伺候,一个是护卫赵王安全,另一个就是随时恭听谕旨。
书房内摆放着精美的书架、案几和文具,华丽的壁画以及地上的厚地毯。屋内颜色以金黄色和红色为主,象征着皇家的尊贵和权威。
赵王端坐在皇位上,眉头紧锁,鼻尖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往日里这种气味不仅让人心安,还让人更专注于政务。
“微臣,拜见王上。”
赵王一惊,抬头,便见到拜月教主正站在自己面前,恭敬行礼。
他是怎么进来的?
“拜月教主,你是何意?难道你是想刺王杀驾,谋逆篡位不成?”赵王沉声道,声音下意识放大。
但外面还是无半点动静。
拜月双手交叉,放在心前,淡淡道:“微臣从无此意。”
“那你为何不经拜帖通报,就直接出现在朕的面前?”赵王质问道。
身为一国之主,虽然从未掌握过真正的家国大权,但他受到过真正的权术教育,最起码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还是能做到的。
“呵呵,王上,微臣此来只是想要和您做一笔交易,我不想再见到女娲后人。而作为交换,南诏国上下,权利、财富,都是王上您的!”拜月笑道。
“胡言乱语!”赵王有些不满:“本王姓赵,乃南昭国的国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南诏国的一切本就属于本王。
而青儿乃孤之发妻,我南昭国的巫后,你竟然还想谋害于她,果然早就有不臣之心。”
“哦?真的吗,我不信!”拜月笑道,脸上带着什么都明白的淡然。
“王上,赵家虽说一直以来都是南昭国的国主,但您的政令能离开这皇宫三十里吗?
而且,您作为第一个娶到巫后的国主,荣耀骄傲,但据我所知,你既没有得到她的人,也没有得到她的心。
而根据女娲一族的规矩,你不得再染指其他的女人,那么,王上,下一代的赵王是谁?
赵家,要绝后了!
来吧,和我合作,我是修行中人,我对权利、财富没有半点兴趣,我才是那个最好的伙伴和家人。”
赵王一怔,随后开始犹豫。
是啊,他身为一个帝王,要为所谓的爱情,就牺牲掉整个南昭国的子民,牺牲掉赵家几代前辈的努力吗?
但,那可是爱啊!
许久,赵王深吸一口气,问道:“我该怎么相信你?”
拜月摇摇头:“王上,你不必相信我,你该相信的是圣姑、石长老这些股肱之臣,他们如今都在我拜月教担任要职,甚至执掌大权。
只要让巫后消失,那拜月教、南诏国,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的!
以凡人之身,逆伐神明,您的名字将永留南诏国的史册!”
又是半晌,赵王沉声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是一名修行者,修行者对凡间的一切事物,金钱财富、粮食珠宝、美食美酒,女人权利可以说是予取予求,甚至有些人早已经厌倦。
而我,第一个要求就是南昭国的所有人都成为我拜月教的成员,每日里诚心祷告,第二,我想知道,什么是真爱?”拜月坦然道。
“什么是真爱?”
赵王沉默。
真爱,真的有吗?其他人不知道,但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大概率是没有的。
呵呵!
……
一年后。
午门。
“杀巫后,诛妖邪,杀巫后,诛妖邪!”数万人聚集到午门前,群情激忿,高声呐喊。
这些人有普通民众、乞丐、百姓、商人、官员、拜月教众,总之所有人都是凡人。
赵王坐在高台之上,神情不定。
没了巫后,他就是南昭国至高无上的帝王,再没有一人可以比他更名正言顺掌握权力,而且他还可以娶许多的美人,传宗接代。
但有一个问题,这个拜月教主是修行者,到时候谁能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