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看到陆飞鸣如此的表现,心中已经明白,陆飞鸣再不会对苏淼造成什么伤感,如此便是最好。
萧文继续步行回苏宅,再不把陆飞鸣今天的行为放在心上,他如果聪明,就该知道,和苏淼为敌,太不理智。
第二天,萧文依旧同往常一样,来到聚义堂,对于陆飞鸣,萧文根本不放在心上。
可就是这个不被萧文放在心上的陆飞鸣,却在萧文刚整理好聚义堂卫生的时候,就捧着一个紫檀木盒子,来到了聚义堂。
“萧大师,我昨晚回去以后,为自己行为感到愧疚,特意拿来宋代的珍贵鎏金发钗,想向苏淼致歉,也想祝她幸福。”陆飞鸣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脸上的笑容可说是真诚。
但萧文的目光,却是看到了那抹狡黠的目光,淡淡一笑后,萧文打开了紫檀木盒子。
盒子里倒真的是一根做工精美的鎏金发钗,装饰的钗头,还是用了宋代较为罕见的蝴蝶纹路。
这发钗美则美矣,只可惜,是现代仿品,哪里是什么宋代发钗。
萧文更加仔细的看这根发钗,也不得不承认,这发钗仿的用心,即便是入发的钗柄,也是按照宋代发钗的形制,有两根微微向内的,带有
贴合发髻的弧形钗柄。
而且用心之处在于,这两只钗柄的头上,并不像是所有的仿品一样,用机器磨圆,仔细看这由粗到细的钗头,还能看到抛光的痕迹。
唯独发钗没有做旧的痕迹,依旧金光闪闪,让萧文一眼看出这是仿品。
萧文用手摸着蝴蝶纹路,脑海里倒想起一个人:莫天翔!
此人狂傲自大了一些,去世也有些时间,却不可否认,他制作仿品的工艺,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当初莫天翔制作的仿品,都是远销海外,莫家之所以做大,离不开这些精美仿品。
在国外拍卖会上,都从没让人认出,才有了莫家的财富。
然而,莫天翔去世后,这制假的地方,也被萧文彻底摧毁,此刻看到这支发钗,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陆飞鸣和莫家,是有来往的!
“陆先生大概不懂古董,我却十分在行,这根发钗我不会转交苏淼。”萧文放下发钗,淡淡说道。
“为什么?我是真心诚意致歉。”陆飞鸣忍不住说道,转交给苏淼,并不会让萧文为难,一根古董发钗,陆飞鸣也是想保命而已,不希望这个心结,一直被苏淼记恨。
“诚心致歉,陆先生就不会让我把一个赝品送
给苏淼,仿的再像,也只是仿的,根本不是宋代的鎏金发钗。”萧文淡淡说道。
把仿品送人,亏得陆飞鸣想的出来!可萧文认真看陆飞鸣的脸色,顿时心中知道,这陆飞鸣并不知道这是仿品。
而这东西,肯定出于莫家,到底是莫家故意糊弄陆飞鸣,欺负他根本对古董没有辨别能力?
还是陆飞鸣现在得不到莫家的信任?这莫家的莫连城,难道被阵法困着,还是不老实吗?
“不可能!这……确实是宋代珍品,宋代不是很多这种鎏金发钗吗?”陆飞鸣眼神中充满挣扎。
一方面,在鉴别古董上,他不怀疑萧文的鉴别能力,无论从渝都公认萧文是古董界的泰山北斗,还是萧文能够轻易鉴别天珠真伪,这都一再说明了萧文的能力。
可另一方面,他也不怀疑莫连城,毕竟是双方受益的事情,各有各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大致相同,莫连城没有道理给他一个赝品。
但这样的纠结挣扎,陆飞鸣却无法说出口,只能傻愣愣的站着,任凭脑子里的两个想法,互相佐证,却无法分别。
“宋代的确是鎏金发钗制作最精美的朝代,这蝴蝶纹路,也是皇亲贵族未出嫁的女儿才能
佩戴的。”萧文开始淡淡解释。
可陆飞鸣对于这一切,都毫无所知,只知道莫连城告诉他的话,宋代以鎏金发钗为美,这种鎏金发钗在宋代很多。
“可是,宋代距今一千年之久了,这根鎏金发钗上,根本没有做任何包浆,一千年过去了,依旧保有崭新的光泽度,这怎么可能是真的?”萧文淡淡说道。
陆飞鸣这才去看这根鎏金发钗,那光泽耀眼,根本就是新的,哪里像是一千年前的古董?
陆飞鸣心中懊恼,也痛恨莫连城,只因为自己不懂古董,就被莫连城这样算计,又在萧文面前出丑。
可他是真的怕了苏淼,怕了江家,才会送来发钗,缓和一下紧张的关系,如今这发钗都是假的,岂不是让关系更加紧张?
“陆先生,说句实话,这根鎏金发钗出自何人之手,你或许不知道,我却一清二楚。”萧文淡淡一笑说道。
能做出这样的仿品来的人,只有莫天翔,甚至莫家其他的人,都根本做不出来!
这点毫无质疑!南柳北莫,柳家靠的是正经的商业版图,莫家靠的是莫天翔的制假手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