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安见不得她平静的模样,好像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在意一样,就算惹她发怒都很是少有。
玉兰说她很在乎名声,还怕火,那他就试她一试。
他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在她眼前晃了晃:“余二姑娘,你还记得这个吗?”
她瞳中一缩,伸手去捞:“这是我的东西,我既然休了你,你就该还给我。”
“你说我若把丝帕拿出去,告诉京中的人,你对我还有情,与我私相授受,你觉得有多少人会信你?”
女子丝帕乃是贴身之物,以前她和孟九安定情时,孟九安说她的丝帕绣的好看,特意要过去做定情之物,原来他一早就有这样的心思。
呵呵,她还真是错得离谱,从一开始都不怀好意的人,她居然前世临死前才看清。
她果真很在意名声,那就好办多了。
“想要回丝帕也不难,秋猎的时候,我要你一同参加秋猎,与我一同比个高低,要是你赢了,我就把之前你送的我东西都还给你,你觉得如何?”
“只是让我打猎这么简单?”她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孟九安骑射并不是很好,根本不可能有一争输赢的想法。
“就是这么简单。”他说得肯定。
“好,那就请侯爷信守承诺,别像嫁妆一样,赖着不还,还得我上门讨要。”
她轻轻挥了挥衣袖:“当然,侯爷也可以用这方丝帕毁我名声,京中人都知道我嫁过侯府,你手里有我的东西再正常不过,就看看到时候百姓们信谁。”
“别以为拿我几样东西就可以威胁我。”她冷哼一声,拂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很是嫌弃的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身后响起孟九安暴怒的声音:“菀儿,你别拦着我,她这是什么态度?本侯是有爵位的,她刚刚是看不起本侯吗?”
“侯爷,消消气,事情办妥就行,别再招惹她,免得我们吃亏,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和她彻底撇清关系,就算事情败露,也牵扯不到我们身上。”
余非晚勉强听清楚这些话,心里不由冷笑,那就看看秋猎时到底谁输谁赢,她之所以答应,是因为她本来就要上场打猎,不然怎么能引狼出动?
她回到马车旁,深吸口气,看玉兰跟着孟九安离开亭子,孟九安还同她说着什么。
她死死攥住拳头,玉兰可千万不要做出背叛她的事,她说的那番话都是为救玉兰,若是让孟九安知道玉兰是线人,那玉兰就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萧卓走上前,看她面色不是很好,他伸手出来想扶她,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思虑再三,他还是担心询问:“余二姑娘,你没事吧,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要帮我?是因为摄政王?”她抬眸,看向他的双眼,发现他眼中一片真挚。
他凝目回望着她,有一丝黯然从脸上掠过,快得让人以为是看错了。
他自嘲一笑,缓缓摇头:“余二姑娘怎么会这么想?我爹虽说归顺摄政王,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余二姑娘对我有授医恩情,我自然乐意帮你。”
“只是如此?”她不太相信他的话。
“不然呢?我最近寻到一本高深的医书,里面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以后还请神医独摇多多赐教。”
他向她弯下身,一副想要讨教的模样,其他情绪完全看不出。
余非晚心中稍安,她还以为萧卓对她有不切实际的想法,看来是她多虑了。
她对他粲然一笑,眉眼间多了几分兴趣:“那改天拿来给我瞧瞧,我对高深的医书也颇为感兴趣,医术本就学无止境,你这么好学,我可以把自己会的都教给你。”
“那就多谢神医独摇了。”他定会把那本医书送给她,说不定还真能学不少东西。
余非晚重新坐上马车,幽幽道:“不过,我还真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萧卓驾着车,心情颇好,余非晚没有追究他被下药的事,自然也不会嫌弃他与余书蝶有过接触。
“你说说看,需要我帮什么?”
“秋猎的时候萧大公子应当也参加比试,我想和你一同打猎,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萧卓吃惊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你要打猎?你会射箭?”
“略懂一二。”
她前世帮孟九安讨好谢京墨时,这还是谢京墨教的呢,孟九安一定不会想到她其实会骑马射箭,连前段时间她作的诗也是谢京墨教的,现在想来,谢京墨在前世逼她学了不少的东西。
只不过她前世恨极了谢京墨,从没想过谢京墨这么做是为她好。
萧卓由衷佩服:“余二姑娘当真令萧某意外,你还会什么?不如都一道说说?”
“我若是都说了,萧大公子哪还有惊喜可言?”她故意藏着不说,惹萧卓更是好奇。
马车在余府门口停下,余非晚刚下马车,就听到乔氏厉喝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