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们相互看了看,不知道谁说得才是对的,毕竟余非晚解过他们的毒,医术不算低,而神医独摇医术更不容置疑。
赵思若心头一震,难不成余非晚发现了什么?
白衣女子倒是很镇定,眼带微笑,仿若天神下凡:“难道侯夫人之前见过我?我在江湖之中行走,很少出现在朝堂之间。”
装得还挺像。
余非晚眼中都是讽刺:“这位姑娘,你难道不清楚神医独摇是从来不当众施药的吗?她靠着一手银针走江湖,顶多就是留一张方子便匆匆离开,你不打听清楚就敢来冒充她?”
白衣女子一怔,不由多看她一眼,难不成侯夫人真的认识独摇?
余非晚垂下眼眸,声音清亮:“诸位百姓,话说到这份上,信不信由你们,没喝下汤药的我可以继续治,喝过她赠的汤药,恕我无能为力。”
这些病人的身体可经不起连续两次中毒,瘟疫已经把他们折磨得很是虚弱,他们喝过赵思若的药后她费了两天一夜才救下一部分人,但愿死去的那些人能给他们一个警醒。
“你这就是危言耸听,侯夫人,你就看看明天喝过药的病人能不能好便可,到时候是不是真正的神医独摇,百姓心中自有判断。”
赵思若生怕再说下去被拆穿,忙高声打断余非晚的话,妄图用气势阻止余非晚再说下去,她怎么也没想到余非晚对神医独摇了解得这么透彻,她找的人差点都接不住余非晚的话。
余非晚漠然转身:“喝过药的人当然会好,你之前用的药不也一样让能治好吗?不过是让病人中毒而已,愿意信赵家五小姐的,尽管留下喝药就是,但身体出了状况,莫要再求到我面前来。”
她迈步离开,留下不少一脸纠结的病人。
待她回到营帐才没多久就陆陆续续跟着回来十几人,剩余的十几人全都留在三皇子那边。
她重新完善药方,把药量减轻,打算给病人们喝最后两天药。
不出她所料,仅仅一天时间,三皇子那边便传来瘟疫病人治好的消息。
皇上得知神医独摇被三皇子请到,特意下旨夸赞赏赐,对瘟疫的事完全没怀疑。
余非晚棚子里的人有些坐不住,但到底是没人再往三皇子那边跑。
赵思若有些沉不住气,偷偷跑来试图说服病人到三皇子那边,结果被谢京墨安排的守卫赶回去。
赵思若碰了钉子,愤愤然离开,心里暗恨,等到中秋宫宴,她一定要让余非晚好看。
临近傍晚时,营帐门口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余非晚端着药碗的手顿住,她放下药碗,面带喜色跑出去,脆生生喊一声:“大哥。”
余若安拉过她,上下打量她一眼,语气责备:“你非要跑到这里治瘟疫,看看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平阳侯又欺负你?我去找人揍他一顿。”
她摇头:“没有,我与平阳侯已经多日未见,他怕传染瘟疫,才不会来这里。”
余若安叹口气,语重心长道:“晚晚,当初你无论如何都要嫁给平阳侯,现在看来,他绝非良配。”
“所以我才想着要休夫,大哥会欢迎我回家吗?”她眼里亮晶晶的,等着他回答。
他脸上露出欣慰的喜色:“此前你说休夫,我以为你是为了让平阳侯回心转意,没想到你竟真有此打算。”他一掌拍在她肩头:“晚晚,你出息了,这大昭也就你敢休夫,放心,我们余家养你绰绰有余,何必要在侯府受苦?”
“等你休完夫后,我亲自上门接你回家。”
余非晚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大哥就不怕我拖累家里吗?”
“我妹妹医术这么高,又通情达理,是平阳侯没眼光,我们余家虽说是商贾世家,但也没有那么容易被拖累,想跟余家合作的不知道有多少呢。”
余若安说得头头是道,随后纳闷询问:“晚晚,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以前在府里怎么从来没见你用过?”
“当然是你总让我学经商之道,我不感兴趣,医术是我偷偷学的。”她冲他眨眨眼睛,一脸神秘。
余若安抚上她头顶:“晚晚果真是长大了,你若早说你喜欢医术,我又怎么会阻止呢?”
余非晚看余若安面色有些凝重,开口问道:“大哥,你来郊外,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余若安缓缓摇头:“家里除了祖母身体不太好外并没什么事,不过我昨天外出做生意时倒是意外救了赵家小姐。”
“赵宛意?”她瞬间就猜到遇险的是谁,赵思若心心念念要当三皇子妃,三皇子却喜欢赵宛意。
就算赵思若尽力讨好家族和三皇子,赵家和三皇子都还是更看重赵宛意,赵思若又怎么会不嫉恨赵宛意?
赵思若被赶回刑部尚书的府邸,府里连门都未让她进,她一怒之下当然想要除掉赵宛意。
余非晚略有担忧:“大哥,我们余家经商,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