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当然不相信谢京墨对她不同,他从一开始就在看乐子,能与她行房也是因为她那双和如贵妃一样的双眼。
他是过得很苦,皇帝视他为眼中钉,因此他看到她教训下人,才会觉得轻松,她那时候太过单纯,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也许就是这份性子入了他的眼。
玄青还想解释什么,影卫的话就打断了两人攀谈。
“玄侍卫,那些劫匪都是亡命之徒,并没有留下活口。”
玄青惨白着张脸,对他们挥挥手:“你们先退下,等王爷沐浴完,我去给王爷说。”
“那就麻烦玄侍卫了,顺便替我们向王爷告罪。”影卫头领一挥手,带着众影卫消失。
余非晚看着他的伤,再次劝说:“王爷这里暂时安全,你先治伤,派些下人继续煎药便可。”
玄青往营帐里看了看,点点头,拖着病重的身子离开。
余非晚到药库里拿些药材,又给病人诊了脉,重新改良方子,等下人去熬药后,她才回到谢京墨的浴桶边。
浴桶里的水漆黑如墨,谢京墨额上都是冷汗,他忍着疼痛硬是一声没吭。
她把五毒倒进水里,水里立时腾起一片白雾。
谢京墨睁开眼,咬牙开口:“你给本王浴桶里加了什么?”
“当然是毒物,以毒攻毒才是最有效的,等泡完这药浴,你的毒会解掉一半,有没有很高兴?”
她打趣似的望着他,看他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看上去很痛苦。
她拿出帕子替他拭去额头的汗水,浴桶里的药水开始慢慢变得清亮。
这个方子果然有效果,就是比较折磨人。
他紧紧抓住浴桶边缘,艰难出声:“你这样医毒,本王如何高兴得起来。”
“你就忍一下,想想你毒发时的痛苦,这些算得了什么?王爷在战场上铁骨铮铮,一定不会怕这点痛的,对吗?”
她状似询问,随手撩起水花泼在他身上,目光停留在他前膛处一直没移开。
他因为忍着巨大的疼痛和体内涌动的内力,前膛剧烈起伏,精壮的肌肉映入她眼映,她像是欣赏美景一样趴在浴痛边缘,眼中神彩飞扬。
不知过了多久,谢京墨不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还要看多久?”
她立刻回神,直起身子,眼神慌乱的瞥向别处,给自己找理由:“王爷,我是在观察你的毒,避免你出意外。”
他冷笑一声:“这话你骗骗别人还可以。”
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
两人隔着浴桶面面相觑,彼此呼吸缠绕,他眼底带着玩味的笑:“心跳如此之快,余非晚,你是否对本王另有所图?”
他眼神深邃,说出的话透着暧昧的气息。
她试图挣脱,却被他紧紧握住:“你故意勾引本王,是又有什么事需要本王帮忙?”
她心里瞬间变冷,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出卖自己获得利益的人吗?那她和孟九安又有什么区别。
她掏出银针扎进他肩头,趁他吃痛,她猛地推开他,语气冰冷:“王爷,请你自重,我并没有勾引你,是你自己浮想联翩,我们相互合作,王爷莫要再对我有非分之想,以后我也尽量不麻烦王爷。”
她扭头走出营帐,心里更加确定要和谢京墨保持距离,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她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蝼蚁,感兴趣了就拿来逗个乐子,腻了就一脚踢开,她不该与他有过多的牵扯。
谢京墨‘哗’的一声从水中站起,扯下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拦住她的去路:“你想摆脱本王?”
他虽是询问,语气里却带着肯定,眼中几不可察地闪过一道暗流。
她抬眸,面色认真:“王爷,此前我与你说得很清楚不是吗?我们之间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何来摆脱一说?”
她绕过他,大步走向外面。
谢京墨心里升起一丝懊恼,他不该说那些话吗?竟是把她吓得离他更远。
他穿好衣服,走出营帐,见外面都是血色,下人们正在清理着那些血迹。
玄青上好伤药,拖着伤体拱手禀报:“王爷,这些劫匪拼了命厮杀,没有留下活口。”
他拧起眉头:“只为钱财的劫匪怎会连命都不要?派人去查,你这两天暂时在营帐中休息,不用熬药。”
“多谢王爷。”玄青满眼感激,转头去通知暗桩查劫匪的事。
郊外另一边营帐里,三皇子抬手掐住赵思若的脖子:“你不是说这个计划万无一失吗?为何摄政王得了瘟疫都能逃过一劫?”
赵思若被掐得面色青紫,她猛咳几声,艰难出声:“三皇子饶命,我并不知道摄政王还有影卫,不然他必死无疑。”
三皇子猛地松开赵思若,任她摔在地上大喘着气。
“看来本皇子还是小瞧了八皇叔,他私养影卫,瞒着整个京中的官员,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