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你到时候需要的时候提前几天和我说一声,我把手头上的活儿交了,就去给你帮忙。”丁大叔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绿芦不了解行情价格,也不纠结,直接问了丁大叔的工钱。
丁大叔摆摆手,“都是一个村的,你看着给就行。”
“那不行,”绿芦很坚持,虽然都是一个村的人,就是亲兄弟都得明算账,非要丁大叔开一个价格。
丁大叔想了想,“村子里其他人找我帮着修房子,也就包了饭菜。”
村里大家伙都穷,能包个饭菜已经是不错的报酬了,而且因为是做力气活,管的饭基本都带了一些荤腥,如果是平常,他们只有逢年的时候才能沾到肉味。
“那行,”绿芦点头,她对这次新修屋子有些旁的规划,到时候她不仅管饭,还额外给一些工钱。
落实了家里茅草屋翻修的木匠,绿芦愉快地告辞离开了丁家,路上和三伢子告别,自己回桂家吃了晚饭,陪着铁牛玩耍了一会儿,就上了半山腰自己家去了。
这个晚上,绿芦没有闲着。
照例喂了鸡鸭,趴在篱笆上看着鸡鸭抢食,给它们画大饼,“你们快快长大,等我修大房子的时候,就给你们好好建一处养鸡场养鸭场!”
“我给每月的生蛋冠军单独安排一个单间,当月谁生得蛋多,谁入住。”
窝棚里的鸡鸭都把脑袋扎在石槽里,用屁股对着她,吃食吃得欢了,扑扇一下翅膀,嘎嘎两声。
绿芦也不介意,自说自话,她的砖房终于迈出了初始的一步,心里高兴。
看了一会儿鸡鸭,绿芦回了自己的茅草屋里,拿出白日里在镇上买的文房四宝,磨了墨,勾勾画画。
她在画自己未来房子的平面图,目前这间茅草屋的结构还是可以继续用着,新房子就在现有的基础上扩建就好了。
时间流水一般消逝,绿芦再直起身体的时候,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酸疼的眼睛。
没办法,她这里只有蜡烛,四周又都是黑乎乎的,眼睛用得久了,累得很。
所幸,绿芦对于自己辛苦画出来的平面图很满意,她分了几张纸画平面图,有主屋,有客屋,有会客厅,有茅房,有灶房,甚至她连鸡鸭的饲养场所都仿照自己映像里的现代化养鸡场画了一个大概的雏形出来。
小心收拾好文房四宝,绿芦把那几张平面图折好,放在了枕头下面压着,躺在上面,闭上眼睛,心里都是满满的踏实感。
她马上要拥有一个完全按照自己心意修建布置的房子了,有了平面图,有了木匠,木材也不是问题,接下来,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建窑烧红砖!
绿芦躺在木板搭成的床上,在心里做着计划,耳畔是时而嘹亮时而低沉的虫鸣,不知觉间,美美地就睡了过去。
因着前世的自己只是儿时在砖厂里玩耍过,知道红砖烧制的大致一些流程,第二日,绿芦在桂家帮着桂婆婆做了要带去镇上给桂叔桂婶的饭菜,又看了几个阿奶阿婶做神仙糊糊,她们都是做惯了活儿的人,上手很快。
绿芦很满意,目光在春阿奶和玉英婶之间划过。
虽然她们俩这些天相处得还算融洽,但是她总是敏感地查到她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是有隔阂的,只要这心结没有彻底解开,哪天谁又燃一把火,她们还是得掐着头发炸了锅。
绿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村长怎么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她了呢?
“人带来了,”柴门外,三伢子带着木生和水生这对表兄弟过来,做木工的黑脸青年冲绿芦笑了笑,算是招呼了。
而经过桂叔受伤那事,绿芦和水生也慢慢熟悉了起来,是一起救过人的交情。
“水生大哥怎么也来了?”绿芦问道。
绿芦今天一大早就趁着三伢子过来的时候,和他说了自己想烧红砖的事情,一来家里修建房屋可以用,二来多余出来的也可以卖出去,镇上的房子要么是黄土混着茅草砌的墙,要么是木头做的,既不结实又不耐用。
如果红砖顺利烧制出来,只要价格合适,一定有市场。
绿芦让他帮着把木生请来,要烧砖,得先用木头打一个模具,等回头进山建砖窑就能直接用上。
水生有些不好意思,他正好在丁家混个早饭呢,他爹张峰这些日子带着蜂箱往山里去了,自己也懒得生火,就近混饭吃。一听三伢子说绿芦要烧红砖,请木生过去,他也没忍住跟了过来想瞧个究竟。
绿芦这丫头脑子里总是装了很多新奇的想法。
三人也没多寒暄,绿芦把昨晚自己顺手画的一个砖模子图纸递给了木生,“能不能先帮着做个砖模子?”
木生接过图纸,只见上面是一个木板围成的模具,两条长,两条短,成方形,底下是一个可以抽拉开合的活页木板。
“嘿,绿芦妹子,你这图画得不错,”木生新奇地瞅着那张图,由衷的夸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