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之后,姜酒经常来云陵墓园陪陆时宴,有时候给他上捧花,有时候陪他说说话。
乔珊很担心她,偷偷打电话告诉崔瑢。
崔瑢已经把手里的事处理完了,接到乔珊电话后赶到了云陵墓园。
姜酒正和陆时宴说话:“星星,我要走啦,以后有时间的话,我会再来看你的。”
她说完准备起身,不过蹲得太久,脚一麻往地上栽去,后面崔瑢看到走过来扶住她。
姜酒就着他的手站稳,然后抬头望着他淡淡的开口:“小叔,你怎么来了?”
崔瑢眯眼望着姜酒,总觉得现在的姜酒和之前的姜酒不一样,之前她看着他的眼里好像有光,现在望着他则平淡得多,倒不是说她不待见他,就是普通的亲人。
但崔瑢看着这样的她,心里就是难受,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姜酒。
“你心里是不是在怪我,怪我害死了他?”
姜酒诧异的抬头望着崔瑢:“你怎么这么想?救你是他自愿的,我又怎么会怪你。”
“那你怎么好好的和我变生疏了?”
姜酒望着他轻笑着说道。
“生疏不是正常的吗?我和你虽是叔侄关系,但我们仅仅担了一个关系罢了,其实就是一个寻常的亲人。”
崔瑢觉得不对,他能感觉到从前的她对他是有些不一样的,但现在姜酒对他就是普通的亲人关系,这不正常。
“你不恨我,但心里肯定是怨怪我的。”
姜酒不想再说这事,转身欲走,谁知她动作过大,眼一黑人直接往地上栽去。
崔瑢吓了一跳,飞快的伸手扶住她,姜酒已经昏迷了过去。
崔瑢看到她瘦弱的脸颊上一点血色没有,心里说不出的担心。
他俯身抱起她就走,云陵墓园门口守着的乔珊看到崔瑢抱着姜酒,吓了一跳,她飞快的走过来:“酒酒怎么样了?”
崔瑢望了乔珊一眼说道:“可能最近吃不好睡不好导致身体虚弱所致。”
两个人带着姜酒去医院一查,竟发现她怀孕了。
当医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崔瑢和乔珊惊呆了。
“怀,怀孕?”
崔瑢以为这句话是自己说的,直到门外急急的走进来两个人,来人再次张嘴问了一遍:“你说她怀孕了?”
崔瑢才发现先前的话不是自己说的,而是来人说的。
他诧异的掉头望着身侧的两个年轻人,两个都长相不俗,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之家的,前面的人,乔珊一眼认了出来,飞快的叫了一声。
“傅少,你怎么来江城了?”
崔瑢听到乔珊的话,飞快的盯着傅浔。
这是谁?
傅浔的注意力并不在崔瑢的身上,他盯着床上的姜酒,不可思议的望向了医生:“你确定她怀孕了?”
医生被傅浔凌厉的眼神给吓了一跳,飞快的开口:“是的,她怀孕了,这是b超单。”
医生把单子递到了傅浔的面前,她以为傅浔是床上女人的丈夫,心里多少有些担心床上的女人。
这姑娘不会出轨怀孕了吧?
傅浔盯着手里的b超单,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姜酒是他的妻子,她出轨了呢。
傅浔身后的年轻人没有注意到傅浔的神情,他从进来就盯住了床上的姜酒,好半天眼神没有挪动一下,直到姜酒醒过来。
“傅浔,你怎么又回来了?”
姜酒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傅浔,她奇怪的望着傅浔。
傅浔听到姜酒的问话,抬头望她,好半天开口:“我,我有事来找你。”
“什么事?”
姜酒挣扎着欲起身,乔珊飞快的上前扶她坐起来。
姜酒看乔珊小心翼翼的样子,狐疑的开口:“我生病了?不会是什么重病吧?”
乔珊没来得及说话,傅浔先一步开口了:“你怀孕了?这是谁的孩子。”
姜酒和陆时宴离婚了,现在陆时宴死了,按理她应该不会怀上谁的孩子才是,怎么现在她忽然就怀上孩子了呢?
傅浔越想心中越恼火,姜酒没注意到傅浔的神色,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惊讶。
她下意识的低头望向自己的肚子,孩子,她竟然怀了孩子。
这是陆时宴的孩子,不过也是她的孩子。
姜酒眼光不自觉的变柔,嘴角勾出浅浅的笑意,这是她的血脉,她至亲至爱的亲人。
她再也不需要从别人那里寻求偏爱和认同,她有了自己的血脉,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他不爱她舍弃她不要她。
真好啊!
病房里,傅浔看到姜酒的神色,心里很是不悦,他蹙起眉飞快的开口:“姜酒,这孩子是谁的?”
姜酒轻轻的开口:“陆时宴的。”
傅浔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