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冷戾的望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男人,一言没吭。
直到男人走到她的床边站定,她虚软的开口:“陆时宴,让你失望了,我又没有死成?”
陆时宴身上气息陡寒,他沉声开口:“我以为这次的教训足以让你记住,以后不会口无遮拦,这是依旧记不住吃过的苦?”
姜酒望着他恹恹的冷讽:“你打算再把我送上山?直到我记住教训,或者直到我死。”
陆时宴手指陡的握紧,眉眼阴骜至极。
病房里气氛说不出的冷寒。
小护士心惊胆颤的往后退,陆时宴凉凉的望了小护士一眼:“她能出院了吗?”
小护士惊吓的瞄了陆时宴一眼,这人美则美矣,但是气势太吓人,她光是和他站在一起就害怕。
“她发了一夜高热,最好再住,再住两天。”
“热退了没有?”
“热退了,不过”
小护士话未说到底,陆时宴开口了:“出去。”
林润赶紧示意小护士出去。
病房里,陆时宴望着姜酒:“下来,回去。”
姜酒经历昨天的事,现在分外痛恨眼面前这个人,恨不得抬手甩他一耳光。
不过她知道自己没有和他对持的能力,到底忍了下去。
何况她要想查明两年前苏怡宁算计她的事,还要借助陆时宴这个工具。
她可以利用陆时宴逼苏怡宁再动手,只要她再动手,她就可以抓到她的把柄,这样足以证明两年前的事是她故意栽脏陷害的她。
姜酒想到这,极力的忍下对陆时宴的恨意,平静的开口:“我身上没力气,动不了。”
她话落不等陆时宴说话就望向一侧的林润道:“林润,能麻烦你抱下我吗?”
姜酒摸索出一件事,陆时宴虽然不喜欢她,报复她。
但这个人对于自己的东西,哪怕不喜欢,也不喜别人碰触,所以她知道陆时宴是不会允许林润碰她的。
她这样做就是故意的,她要是直接让陆时宴抱她,陆时宴肯定不肯。
病房里,林润听到姜酒的话,脸都快吓白了,他望了望床上的姜酒,又飞快的望向自家的总裁。
陆时宴脸上一片阴寒,他咬牙沉声:“姜酒?”
姜酒有气无力的开口:“要不我再住两天回去。”
姜酒真不太想回去,一来身体不好,需要住院休养,二来她想查一下那个救了她叫崔瑢的人是什么人?
不过陆时宴没给她这个机会,他俯身抱起姜酒,转身大步往外走。
姜酒忍不住出声:“我身上穿的是病号服,让护士给我换下。”
陆时宴不耐烦的开口:“闭嘴。”
姜酒没再说话,乖顺的低头窝在陆时宴的心口,不过眼睫之下一片冷光。
一行人很快出医院,回了名悦府,名悦府里一片忙碌的景像。
梁管家看到陆时宴抱着身着病号服的姜酒进来,满脸的错愕,不过很快醒神,领着人过去迎接陆时宴和姜酒。
“太太她怎么了?”
姜酒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苍白而无力,虽然往常她的脸色也不好,但这一次明显更重,整个人焉得跟失了水分的枯花似的。
陆时宴没来得及说话,姜酒倒是开了口:“你们家主子教训的呗。”
陆时宴眸色陡寒,低头望着姜酒,姜酒执拗的望着他,可怜巴巴的开口道:“我是不是又得罪你了?你要不要再把我扔进岷山。”
陆时宴抱着姜酒的手忍不住用力,姜酒疼得蹙眉,不过愣是忍着,一声不吭。
陆时宴阴沉的盯着姜酒咬牙:“姜酒。”
姜酒好像没听到,伸出小手柔柔的在陆时宴胸口画圈儿,一边画一边状似无意的说道。
“陆时宴,要是我死了,算不算你杀的?”
陆时宴气得直接双手一甩准备把姜酒扔出去,姜酒更快一步伸手搂住陆时宴的脖子,她脆弱的开口。
“好了,我不说了,你别把我摔出去,我怕我这一摔出去,直接摔死了。”
陆时宴听到她的话,手下意识的伸出去抱住了她。
可等抱住她,他又懊恼自己的行为,眉眼瞬间布满寒光冷意。
姜酒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两个人不说话,彼此互望的画面,令旁观者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寻常。
不少下人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不是说总裁爱的是苏怡宁小姐吗?怎么看着好像又很喜欢太太似的。
不远处苏怡宁脸色白了青青了白,足足变了好几番颜色。
若不是忍住,她想尖叫怒骂,可最后她只能死死握着轮椅柄,克制住心中的愤怒。
这一刻苏怡宁心中既恨姜酒,又恼恨陆时宴,他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