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他那笃定的神色,颇为不解。
隔日,正逢朝会,有朝臣提议给庆文帝办寿宴,这些年来,庆文帝常年呆在炼丹房中,自是不曾过过万寿节。
距离上一次过万寿节,还是长公主离京当年。
那上奏的朝臣本也没抱什么希望,不曾想,庆文帝竟是准了。
操办寿宴的事儿,自然而然,便落在了宁妃娘娘身上。
然而,才没过几日,宁妃娘娘忽然病重,很快,便有礼部官员奏请太子操办。
一时间,朝堂中议论纷纷。
谁都知道太子身体有恙,这种操办寿宴的事儿费神又费力,只怕,太子还没有这个精力。
太子却看得清楚,那站出来的人分明就是二皇子的人,此番,明面上是操办万寿节,实际上,便是要试探他罢了。
若是他的身体当真如他们想象中那般不康健,这寿宴定不能圆满进行,到时,他这个东宫太子除了被人笑话外。
还极有可能会被人奏请不堪储君之位,要求废太子。
“皇上,万万不可!”以当朝首辅徐为代表的旧臣党站了出来,“如今,国库空虚,只怕是不能如此大操大办了。”
“如何就是大操大办?圣上为国烦忧,不过是过个万寿节,竟也要被尔等阻拦?尔等便是如此为人臣为人子的?”
二皇子党也站了出来。
正在两边大眼瞪小眼时,高座上的庆文帝开了口:“徐阁老说得对,如今,尚不是大操大办的时候。”
徐首辅一行人缓缓松了一口气。
太子皱眉,微微沉凝,终朝自己人点了点头,那人立马出列,将追回户部欠款一事说出。
一时间,朝中众人都坐不住了。
别说旁的,就连着二皇子自个儿也是欠了户部不少银子的,这种时候,能有几个是干净的?
他们自是强烈反对此事。
但反对也没用,庆文帝上了心,只问:“诸位可有负责催缴欠款的适宜人选?”
朝臣们一阵默然,二皇子的人很快就举荐了太子,旧臣党也不例外地举荐了二皇子。
一时间,朝堂纷争不绝。
正这时,京中就发生了一件大案,竟是那兵部右侍郎被人杀害于花楼中,花楼中人来人往,没有人看到凶手的模样,倒是那地上书着一个大大的沈字。
时隔三日,兵部尚书又被人杀害于寝房内。
据说,兵部尚书府的府兵众多,偏偏就没有一个人听见过动静。
同样,兵部尚书的尸体前,也同样有着一个沈字。
一时间,坊间众说纷纭,好不热闹。
卫窈窈对这些热闹不感兴趣,倒是赵红玉神秘兮兮地将她拖去了京中最热闹的茶肆。
两人方才入座,点了瓜果点心,就听那些个大堂中人闹哄了起来,只催着说书先生露面。
卫窈窈诧异,饶是以往出了最新、最畅想的话本,也不见这些人这么急切过。
如今这样,倒是新鲜。
“难不成,又有什么孤本出来了?”
卫窈窈问了一句,赵红玉忙塞了一把瓜子给她:“快别说话,仔细听听,据说,讲的是杀害兵部尚书和兵部左侍郎那凶手的故事。”
卫窈窈皱眉。
如今命案一出,连凶手是谁都不清楚,凶手背后的故事却出来了?
糊弄谁呢?
正想着,就听堂中惊堂木响起,随后,那说书人缓缓坐在了堂中。
“却说,当年那沈家也是风光一时,当今天下,除了那沈家外,便再没有出过一个两朝帝师。这帝师之后,自也不同凡响,特别是那沈家三郎,当年可是攻下夜北好几座城池的!”
说书先生刚刚开口,台下便是一群反对的声音。
“胡说!那沈家三郎通敌卖国你不知道吗?”
“是啊,当初,若不是他和夜北女皇勾结,怎会害得我们大启六万好儿郎命丧虎口山?你这说书的,可不能胡编乱造!”
说书人被人呵斥,也不恼,反是十分高深地笑了笑。
“你们可是亲眼看到他通敌卖国了?还是说,你们手里有他通敌卖国的证据?”
说书人这话,倒是将人给问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不过是普通百姓罢了,谁知道那些!
说书人一脸了然:“你们可曾想过,一个打小就有着不平夜北,不成家之大志者,怎会平白无故地通敌,若说为了名利,当初,他的父亲可是两朝帝师,那是配享太庙的存在,他应是不图这些的。”
众人唏嘘,一时间,只觉像是听到了天大秘闻一般。
赵红玉猛地拍了拍桌面:“如此说来,兵部那两位大人之死,便是沈家后人所为?难怪了!我就说沈家那般忠臣良将,怎会做出那样的事儿来。可笑,将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