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回首,就见忠勇侯府那纨绔四公子正急急走来。
“我娶大姑娘!我给大姑娘作证,她今日清清白白,一切都是旁人陷害,和她无关!”
郑盘说完,已经挤过人群,走到了自家嫡兄面前了。
然而,看到里面的场景,他又傻眼了。
这里面哪儿有他心心念念的伯府大姑娘?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郑世子声音一肃。
一旁的王氏也忍不住哽了几声:“公子,你说我家大姑娘是被陷害的,你快说说缘由,到底害她之人是谁?”
“大姑娘呢?”郑盘憋了半晌,总算是将心里话问了出来。
王氏一愣,叶含霜面色一变,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面前这位,可不就是长信伯府的大姑娘。”郑世子指了叶含霜一下,看向郑盘的面上已经染了怒意。
郑盘看了看嫡兄,又看了看叶含霜,惊怒交加。
“她怎么可能是侯府大姑娘!不是她!侯府大姑娘长得琼姿花貌,就凭她也配!”
骂完,他怒瞪着叶含霜:“说!你将大姑娘藏在了何处!你那般处心积虑的害她,又是所谓何事!”
叶含霜呆站在原地,霎时就红了眼。
人群里,有人笑着开口。
“四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原本就是长信伯府的大姑娘,你刚刚还想娶人家呢,这会子,倒是不认账了?”
“可不是,你还将世子爷送你的重紫,送给了人家大姑娘呢,如今,见着这情况,你莫不是想弃了人家大姑娘。”
郑盘怒不可遏。
“重紫她也配!还想让我娶她,就她那副尊荣!”
“郑四,不得无礼!”
郑世子面色一黑,见情况走势越发不好,也怕再由着郑盘闹下去,会得罪了长信伯府,当即让人安顿了客人,又特意请了长信伯府一家子过去说话。
长信伯哪儿有这脸去,转身就走。
郑世子只能将王氏母女以及郑盘请了过去,在场的宾客们见看不着热闹了,纷纷散去。
卫窈窈摇头一叹,也不知道今儿个这么一闹,叶含霜还有什么脸面对这些人。
戏也看了,也确实没必要久留,她当即带着裴元稷走了。
这番,她前脚刚走,太子身旁的内侍冯平后脚就进了院中。
他是奉太子之命,来请郡主过去。
但刚刚还在的人,怎么眨眼就不见了?
冯平急得不行,直接沿着院子里里外外又找了两回,实在没找到人,方才满脸热汗的回去复命。
一身月白袍衣的太子听见脚步,转身看来,见只有冯平一人,又止不住咳了起来。
“太子殿下,传御医,快传御医!”冯平急急上前。
太子摆手,抬眸无声问他。
冯平忙将郡主已走的消息后报了出来,眼看着太子还没有止咳,忙招呼着宫人摆架回宫。
忠勇侯府的寿宴,依旧热热闹闹地进行着。
晌午后,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换衣,并未和人苟且的叶含霜同王氏一言不发地回了伯府。
晚间,主院便传来了王氏跟长信伯哭诉被陷害一事,长信伯心中烦躁,直接就宿在了美妾房中。
连着好几日,也不曾去看过王氏母女,更是直接下令,不得让王氏母女再出府。
一时间,府中下人纷纷闲话,只说这新认回来的大姑娘只怕是没机会再认祖归宗了。
与此同时,府外有人送了一盆重紫过来。
见门房不收,对方也不泄气,隔三差五就以忠勇侯府四公子的身份递上拜帖。
卫窈窈心知郑盘应已知晓了她的身份,自也不打算再应付他。
当即就让人交代了下去,日后,再有忠勇侯府的拜帖,一律不接。
饶是如此,那递拜帖的人,也没有停歇。
这日,卫窈窈午歇得有些早。
张管事将一装在白色瓷瓶的药递给了裴元稷:“郡主嘱咐你莫要忘了抹药。”
裴元稷皱了皱眉,待张管事一走,他径直透过虚掩着的雕花木窗,往暖阁里看了去。
此时,暖黄的阳光披洒在女子房中。
入眼便是一对光可鉴人的细口瓷瓶,瓷瓶旁置着一张香妃色软塌。
软塌上,正当酣睡的小娘子,嗪首蛾眉,双颊肌肤似成色极好的白珍珠,吹弹可破,白里透红。
裴元稷眸光扫过她那娇艳艳的唇瓣,眸色微深。
“那郑四公子怎么又来了!看我不去将人赶走!”
张管事压低的声音远远传来传来,裴元稷看着他和流风离去,抱臂想了想,也随其后,跟了过去。
一出门,果真就看到了忠勇侯府的郑四公子。
“郡主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