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的事,你都可以知道。我不说,是怕太过沉重,影响了你。”温言序握着沈南星的手紧了紧。
这一晚,他们在月光下,在海东青的陪伴下,在风吹树叶沙沙的音乐节奏下,温言序把他的出生,他的身世,他又是如何长大的?
不紧不快,声音平缓的讲给沈南星听。
沉痛的过往,在沈南星陪同下,说出来之后,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把伤疤撕开,然后看到了里面血肉模糊,千疮百孔。
开始,他紧握着沈南星的手。
后来,沈南星紧握着他的手。
说完过往,两人没再说完。
这个时候 ,任何言语都没有重量,陪伴和手心里的温暖,指间的力度,那才是最能抚平伤口的灵药。
谁也知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
沈南星醒来时,树下已经飘来了食物的香味。
温言序已经热好了早饭。
“序哥,早啊。”
温言序抬头看,跳到树上,抱着她下来。
“水那里,你先洗漱一下,我上去把睡袋和其他东西收下来。”
沈南星点点头,“我家序哥真是贤惠。”
温言序被她哄笑了。
这丫头嘴就是甜。
以前,温言序觉得一个男人如果被女人哄,听女人说甜蜜的话,那肯定特别恶心,这男的肯定娘得不要不要的。
现在,嘿!他真香!
媳妇儿天天对他说甜蜜的话,他都可以照单全收,还觉得可以再多一点点。
早饭是蘑菇鸡蛋汤,搭配烤馒头。
两人吃了早饭,继续上山。
一边走走停停,挖点这个,采收点那个,傍晚才到山洞。
不出意外,海东青天一黑,它就找过来了。
这小家伙似乎很喜欢这个地方。
洞外的树成了它自己跟自己玩的游乐场。
山洞这么久没住人了,温言序提着水一遍一遍的到处擦洗干净,沈南星提着竹篮子到坟前上香,坐在那里跟她妈妈聊天。
月色朦胧,沈南星看着山洞里散着光,看着温言序提着桶进进出出,不多久又闻到了饭菜香,她忍不住的弯起眉眼。
“妈妈,我知道了,你和序哥就是我来到这里的理由。”
风吹过,沈南星仿佛听到了妈妈温柔的回应她。
温言序慢条斯理的做着晚饭,他不去打扰沈南星与她妈妈相处,他知道沈南星肯定有什么悄悄话要跟她妈妈说。
沈南星给坟前的茶杯,重新倒了杯茶。
她起身,“妈妈,我去吃饭了!明天我再来陪你聊天。”抬步走向妈妈留给她的家,走向她爱人的身边。
温言序蒸了竹筒饭,炒了干豆角腊肉,还有一锅奶白色的山鸡汤,一般清炒野菜。两个人吃,这饭菜已经是很好了。
沈南星洗手后,抬着温言序在火堆边坐下。
她看着桌上的饭菜,笑了笑。
“我家序哥,真正是贤惠呀。”
温言序笑了笑,给她盛了碗汤,“先喝碗汤。”
“好!”沈南星接过汤碗,“厨艺也越来越好了,真不错!”
谁能想得到在长公府长大的贵公子哥,居然在偏僻的山野里做一个农夫?上山打猎,下田耕种,进得厨房,出得厅堂,手能握笔,亦能握剑。
重点是这样男人,他还长得特别好看。
这真是绝世好男人呀。
这么巧,被她碰上了,更巧的是人和心都是她的。
“你也吃!”沈南星给温言序夹菜,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他,“你吃鸡腿,我吃鸡爪,咱们配合得真好!”
温言序没推辞,笑纳了。
第二个鸡腿,还是进了沈南星的肚子里,当然,鸡爪也给她了。
两人把饭、菜、汤,全部干完了。
的确是有些撑了。
外面虽然凉,但两人还是因为吃撑了,手牵着手出去溜达了几圈。
山上夜里天冷,山洞里一晚上都烧着火堆,两人就盖了两床被子,倒是挺暖和的。
第2天,两人没闲着,这一趟上山就是找吃的。所以吃了早饭就把上山时采摘的猴头菇,湿搓干净晒在外面平台上。
然后就爬到上面山上去找东西。
沈南星以为山上比山下的气候要冷,有很多植物应该长得没有山下的好。
结果,还真是意外了。
这山上的野菜长得比后山的还好,就连很多笋都已经到了可以采挖的时候。
看着这些新鲜的食材,一颗颗拔地而出的小手,沈南星可忍不住。
他穿梭在竹林里,折断竹笋那嘎嘣脆的声音,他听着都觉得很舒爽。
两人不停